他一脚踢翻盛着谎言构筑的鱼缸,捞出里面被豢养的金鱼,剥夺了水分,看它在空气中挣扎。
然后血淋淋地告诉它,它是个生来就被压在水底豢养的玩物。
打蛇打七寸,段衡一把就拿捏住步彤的死穴。
“不可能!我不信!”
段衡压着他:“有什么不信的?是练剑的时候没有凭空出现的剑意?还是体内有没有修炼都充盈灵气?”
桩桩件件都对的上。
“这可是你亲口告诉我的,你还有什么不能相信!”段衡的指尖都嵌进他的皮肉,以此来减轻自己扭曲怨恨的情绪起伏。
段衡冷着脸:“这就是真相,步彤。”
步彤在这一刻才感受到命运的捉弄,有种被戏耍支配的绝望。
他被抽干了浑身力气,心脏的钝痛使得躯体颤抖,挺拔的身姿变得佝偻,瞬间就被击垮,他抚上胸口的手指抽出痉挛,刻板反复地做抠挖的动作。
胃部火燎般灼热刺痛,浑身的血液仿佛都涌到一处,喉咙泛着酸意发出古怪的声音,燃烧的香的气味成了铁锈气息不断刺/激着他的神经。
步彤再也忍受不住,哇得吐出口血来,随后不停的干呕,混着浓重的血腥味,想把灵魂都吐出来。
恶心感从他的全身反馈到脑海中,步彤满头满脸的冷汗,眼前发黑。
“……不可能。”思绪混乱,如头发般打结缠绕,步彤面色灰败,几欲作呕。
不知是什么让他感到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