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犹豫不决的模样,段御清见他这副状态,当即对旬山垂首道:“长老,能否遣退旁人?”

旬山叹了口气,拿这两人没办法,只好挥手遣散四周弟子:“说吧。”

步彤故意盯着段御清,眼神微沉,如深不见底的幽潭,静静流淌饱含凉意的波光,周遭空气仿佛都要禁止:“我遭人丹田破碎,修为全失,体内筋脉皆数断裂……”

旬山哪能没听出他话中有话:“继续。”

段御清感知到青年迟豫不决,对方身上的郁气几乎都要溢出,他走到步彤身侧,握住对方颤抖的手,对旬山道:“不然就别问了,知晓伤情就足够了。”

旬山恨铁不成钢,心想我这是为谁?还不是为了你!

连他都能看出这两人之间还隔着厚厚的壁垒,若是不解开心结,总归是有隔阂。

他看着段御清长大,知道这小子的性子,若非旁人自愿,他定不会强求,但感情又如何能与之相提并论。

要想长久安稳,互通底细,彼此了解是必不可少。

旬山瞪视男人,示意他闭嘴:“对症才能下药,要是不愿说,神仙来了也救不了!”

步彤听完,深吸一口气,反手扣紧段御清的手,另一只手在膝头不自觉的握拳:“我的金丹……被人挖走了。”

段御清瞳孔猛然缩紧成针尖大小,浑身僵硬,心头涌出的凉意流遍全身,喉咙仿佛被人扼住,无法呼吸。

窒息的感觉让他头晕目眩,难以正常思考,他不可置信的凝视步彤,眼神露出茫然:“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