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勺子捂嘴咳嗽,“咳……什么东西?”
不可能是手机,他昨晚在书桌那找了许久。
步彤心一下被吊起,端起瓷碗放进水池,抽了两张纸随意擦干净嘴就走进卧室。
时渝见步彤走到书桌前,扫了下藏在最深处的夹缝,夹缝细小黝黑透着深深冷意:“最外侧的夹缝里,拿出来。”
夹缝里藏着他恶劣的本性,他偏执地将一切展现在步彤面前,剖开自己强迫对方接受。
终日滋生的欲望中,他不甘地拉下对方共同沉沦。
步彤伸手探向夹缝,指尖勾出道黑细电线,手指曲起用力,电线前端带出个小方盒子,正面圆形的镜头闪着红光,像是黑暗中猩红的兽眼注视着猎物的一举一动。
电线的另一端连着小巧的充电匣,接口被拔出,镜头内闪烁的猩红光芒熄灭,步彤团起电线将整个摄像头放进手心。
从一开始,他的所有举动都处在时渝沉默的监视中。
时渝醒着会亲眼注视他,沉睡便在暗中注视。日复一日,在步彤不知情的角落里,他通过那道目光贪婪地掠夺对方的存在。
时渝怀着卑劣的心思,将他刻进灵魂里。
步彤站在书桌前,绕着电线的手指苍白,睫毛微颤,额前碎发遮住他一半的眉眼。
出乎预料地,他在对方透露出的浓烈占有欲中感到窒息,仅仅一瞬,他察觉到灵魂的战栗,随后归于平静。
步彤头一次直白的接受他人强势情绪的侵袭,有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系统原以为时渝经过上次后就关了监控,于是发现多余设备时也没提醒步彤,此时被对方亲手揭开的恶劣举动震惊:“那个,他是不是真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