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灭,她挺着肚子让男人负责却被他的新婚妻子嘲笑痴心妄想,在她忍受妊娠反应时男人早就将她抛在脑后,选择了门当户对的富家小姐。

女人心如死灰,产后的抑郁症状让她更加疯魔,固执地认为男人早晚会回心转意,每天在破落的筒子楼里打扮得花枝招展,等着对方来接她回家。

时渝作为她的儿子,在她症状没加重时也过了一段安稳日子,直到他要上小学,女人的存款早就消耗殆尽,年幼的时渝只能跟在筒子楼中那位步履蹒跚的拾荒老人身后,帮着对方捡瓶子卖纸盒,然后攒齐一笔笔学费。

男人原配本以为如阴沟老鼠的母子掀不起什么风浪,直到时渝展现出过人的成熟聪慧免试升入重点高中,对比自己整日吃喝玩乐的儿子才生出浓厚的危机感,于是把两人本就不算安稳的生活搅得一团乱麻。

散布的流言和他人的恶意自此弥漫在时渝的人生中,将他拉入深渊。

步彤听完所谓的睡前故事什么也没说,只是喃喃一句困了,就合上眼睛。

其实这件事本就和他没什么关系,他只需要按部就班地完成任务,然后再离开。

但没办法,谁让他是个好人。

步彤和系统打了个赌,赌注就是系统抠抠搜搜吐出来的一丝能量,他提前兑奖用这缕能量套出那个来找茬的臭弟弟的位置。

步彤出门的时候看了眼时间,凌晨一点半,时渝应该睡着了,他尝试叫了两声没反应,才决定出门,为了保险还让系统附在对方的意识上隔绝感知。

夜空晴朗,街上路灯定时熄灭,寂静中只能听见悠悠蝉鸣宣扬还亮起的广告牌,老城区昏暗,一条河隔开两个世界。

街上没有出租,步彤扫了辆自行车骑过跨河大桥,身侧夜风阵阵。

拐进导航显示目的地后的那条路上,步彤掏出手机扫码锁车,花了十块二。

同一座城,前方便是灯光璀璨的热闹夜景,巨大灯牌迷离闪烁,层层叠叠,深夜里出来找乐子的人总爱来此处,堆着各种酒吧,出入口人影不绝,一个个打扮得清凉潮流。

步彤一袭白衬衫显得格格不入,像个酒保。

今晚步彤就是来当酒保的,还是挂着最大灯牌的那家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