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怎么了。
步彤这几年来过的叫一个水生火热,隋桉就是个麻烦精,大概是把他当作了依靠,没日没夜的给他添麻烦,他也是知道为什么任务里对方和他最后把他甩了。
隋桉只是借着他往上爬而已,干嘛做出这样一副姿态。
步彤惆怅,每天必须分给隋桉一半的时间去敷衍对方。
隋桉的请求他都会派人去完成,每个节日也会让人送东西,需要他的场合他会出现,因为烦,就删了联系方式,这对任务又没什么影响。
他兢兢业业地帮隋桉铺路,不能要求他还要无微不至地去照顾对方。
步彤又没在和隋桉谈恋爱,他只是一个无情的慈善家,等着隋桉找到目标后把他甩了。
时间过得太久了,隋桉仿佛成为他身上的吸血蛭,落水的人一旦有了浮木便会牢牢抓住,步彤从不怀疑对方对自己的利用。
他跟着隋桉出来了,步彤很少和隋桉见面,只要看到对方就能想起那种难过,错误的源头。
好在隋桉终于愿意放过他,他听见面前的人不带情绪的说,“少爷,我想结婚了。”
_
圈子里的人都收到了结婚请帖,人人都在传被认回孟家没多久的小儿子终于要结婚了,他和步家小少爷的那些事早就成为饭后闲谈所有人提到都会心照不宣的笑。
不得不说孟家的场子足够大,能请到刚把市场打入国内的商圈新贵,明摆着要结交。
夏泽蓝又问步彤要了一份请帖。
步彤拿着请帖去见她。
下午步彤去赴约,路上遇到的人都在暧昧地冲他笑,他抿着嘴没搭话。
夏泽蓝一年回来一次,这次因为孟家小儿子结婚的原因提前回国,和她一起的还有个男人。
步彤以为过去这么些年,时间能把记忆冲散的差不多,但还是能立马把那个男人和脑海里的面孔对上号,他怔了好一会儿。
步彤比五年前消瘦许多,个子看上去也抽条了些,卷发乱糟糟的,宽松的毛衣露出嶙峋的锁骨,抬手和男人握手时,肩颈线条格外明显。
步彤觉得自己握住了快铁烙,对方的手心滚烫的吓人,男人眼也不眨的盯着他,神情淡漠,眼底平静无波,只是在看一个陌生人,“你好,我是李淮。”
李淮的气质同从前大相径庭,西装都磨灭不了他身上那股锐利的攻击感,冷漠得像另一个人。
他们都变得和从前不太一样。
步彤默默抽回手,嘴唇翕动,低垂着头,“你好。”
变得像陌生人。
李淮在国外的日子似乎过得很好,一路上夏泽蓝都在和步彤解释最近进入市里准备扎根的企业就是对方带回来的,说要在国内开设分公司。
谁都没有提两人几年前因那段关系,夏泽蓝尽心尽力的介绍,仿佛他们今天是第一次见面。
吃饭的时候夏泽蓝提出合作意向,步彤这才知道李淮公司里有夏泽蓝的股份,他们想把他也拉入伙,想和步氏合作。
步彤没有答应。
他机械性地端起茶杯,从坐在饭桌上的那一刻起就没再像李淮投去视线,他紧紧握着茶杯,喝茶的时候连着茶叶都一起咽了下去,“抱歉,公司现在轮不到我做主。”
步延当初冻结他的卡把他逐出公司,为了逼着他低头。
他分了手,但一直没低头。
步彤不愿意和隋桉订婚,就一直回不去,他用仅剩的资产投进野池,现在也能维持生活。唯一的变化是圈子里的人看见他,不在想的是他背后的公司和攀关系,而是只认为他是个富家少爷。
这件事他没和任何人提起。
步彤落荒而逃了,他心脏麻木的厉害,余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