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羊乳。之后的事,便记不清了。
榻边绿檀长桌上摆着几张落满清秀墨迹的长卷。铜兔镇纸压住一角,风穿堂而过,拂动满堂墨香。宋落疏怔了怔,连忙起身下榻,伸手摸了摸卷上的字迹。
竟还未干。
难道他抄了整整一夜?
宋落疏望着眼前密密麻麻的墨字,眼前恍惚浮现出晏朝跪坐桌前伏案抄写的背影。她出神了好一会儿,直到听见晚月进来的脚步声。
“殿下醒了,要梳洗更衣吗?”晚月掀开珠帘,柔声询问。
“梨白何时离开的?”宋落疏的视线仍落在眼前的长卷上。
晚月想了想,说:“奴婢也记不清了,大约是卯时才走的。”
卯时。
所以,昨夜她睡着的时候,梨白一直在她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