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越来越低,“把对表叔的喜欢匀一点点给我就好。”

“为什么?”

池鹿没注意到她说完这句时对方失落的表情,她只是自顾自道:“喜欢怎么匀,喜欢不都是要自己去争取的吗。何况我也不喜欢你表叔,我都马上要跟他退婚了,谈何匀给你?”

裴岸森彻底愣住,甚至忘了呼吸。

“退婚?你们要退婚了?”

池鹿已经用另一只手去拿体温计,边递过去边道:“你是不是还没退烧啊,除了额头哪哪都烫……喂!”

她手猝不及防地又被攥住,体温计也滚落下去,掉倒床桌的缝隙里不见了。

“叫你乱动,现在好了,体温也量不成了。”池鹿蹙眉。

“我已经退烧了,只是被子太厚才闷热的。”裴岸森垂下眸,抓着她两只手覆在掌心,“是你体温太低了,姐姐。”

“……有吗?”

池鹿看着他热得涨红的掌心,和自己冻得发紫的指尖,眉心松了下,“就算是我体温低,那还不是因为你今天不接电话,我起太早了,随便穿了条裙子就跑过来冻成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