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来了。
花厅内,苏甄儿矜持地坐在那里吃果茶,没有搭话。
那媒婆尴尬了一会儿,又仰着脑袋过来,“那位可是皇亲国戚,寻常人想攀还攀不上呢。虽说年纪稍微的大了那么一点,但年纪大,会疼人嘛,而且国舅爷是要以正妻之礼娶姑娘,虽说是填房,但三媒六聘定然是不会少了姑娘的。”
苏甄儿端着茶盏的手一抖,里面温热的果茶浸着茉莉香流淌下来浸了满手。
“你说谁?”
“还能是谁,当然是国舅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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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不死的东西,五十多岁了,府中小妾孩子一大堆,居然还妄想要娶她。
苏甄儿捏着手中檀香扇,回想起那日里国舅姚毅看向她的眼神,突然明朗。
那种眼神,并非长辈在看小辈,而是一个男人在看一个女人,且毫无忌惮,肆意打量,充分侵犯。
真恶心。
若是父兄还在,父兄还在的话……苏甄儿微微偏头,看向镜中印出自己微微漾红的双眸。
她昨日里还在教导奇哥儿要自力更生,今日里自己却脆弱到想念起父兄来。
国舅姚毅,虽无官职,但因为有太后庇佑,赏赐了许多宅子田地,所以这位国舅爷的生活可谓奢侈无度,年轻美貌的小妾一个接一个,府中豪奴也跟着使劲从下捞油水,在寸土寸金的金陵城内都有了好几十处房产和五六个庄子。
整个金陵城提到这位国舅,都是摇头,称不敢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