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他把车开得飞快,哪怕进了市区也没缓下多少速度,好几次宁曜都觉得要撞车了,他却能恰好控制住从缝隙里穿行而过,用时比平常短了近半个小时就到达了目的地。
熟悉的盘山路让宁曜慌张,他知道邵景泽在生气,并且是很严重的状态,他不知道该怎么安抚对方。最重要的是,他不知道该怎么说出真相。
以自己的能力来看,他不再期待自己能避开邵景泽去生下这个孩子。
车子直接停在院子里,邵景泽快速下了车,但却停了一会才来拉开副驾驶席的车门。宁曜已经解开了安全扣,正想自己下车,邵景泽已经俯身过来,有力的手臂穿过他的膝弯,不由分说就将他抱了出去。
“阿泽……”宁曜脸红了,“我可以自己走……”他体重不轻,抱他是一件很吃力的事。
邵景泽没应他,手臂却收紧了些,带着股不容置喙的态度。宁曜便只能搂住他的脖子,紧紧贴着他,减轻他的负担。他这个举动让邵景泽紧皱的眉头稍稍松了一些,只是脸色依然很难看。
宁曜原以为目的地是卧室,却没想到居然会是地下室。
脑海里闪过一些片段,宁曜整个人都被惊吓到了,身躯开始不受控制的颤抖,忍不住求饶:“阿泽……不要……”
丈夫是不是已经知道他怀孕的事?带他下地下室,难道是准备在那里把他腹中的胎儿剖出来吗?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宁曜吓到不行,整个人已经放弃了挣扎,脸色苍白,眼睛里也盈出了水雾,“不要那样对我……不要……”他几近绝望,直到邵景泽把他带入房间里,而他睁开眼看到的并不是那天的画面之后。
不是任雨躺的冰冰凉凉的长桌,这里真的是个房间,柔软地毯,柔软床铺,连灯光的颜色都很温暖。要不是宁曜清楚看到邵景泽打开的是地下室的门,他还以为是别墅里哪间客房。他从不知道这个家中还有这样的地方,也不明白这里的用处是什么,直到邵景泽把他放在床上,从床头贴着的墙壁上拉下一个圆形手铐扣在他手腕上为止。
心里冒出模糊的答案,宁曜整个人都呆了,“这里……”
邵景泽笑了一下,眼底却压根儿没有笑意,“原本不打算用的,也以为这辈子都用不上,曜曜,是你逼我的。”他脱掉了自己的西装外套,把领带彻底扯开丢下,解开了几颗衬衫纽扣露出结实的胸膛,温暖光线下,整个人都显得很邪佞,兽性十足。宁曜看过他许多面,从来就知道他内心绝不会像表面表现出来的那样守序,却没有想到,他真正的面目,居然如此极端。
邵景泽一条腿跪了上来,整个人撑在他的上方,“为什么要离开我?”他喉结滚动,嗓音中蕴藏着克制不住的痛楚,“我做错了什么?”
一只手被铐住了,锁链太短,手臂只能往上压着,虽算不上难受,但有股屈辱的意味。可看到对方的脸,宁曜内心就没办法责怪,他避开对方深邃的视线,小声反驳,“我没有想要离开你。”
“但你跟别的男人走了。”邵景泽明显在隐忍着,拆穿他:“你们之前的团队近期根本没有巡演计划,你告诉我,你要让林游把你带去哪里?”
宁曜呼吸一乱,根本没有想到自己的谎言那么薄弱,一戳就破。
邵景泽捏住他的下巴,尽量克制着力道,但因为太过激动却还是在他肌肤上留下了红痕,“告诉我,你们到底要去哪里?”
青年眼中的疯狂更甚,眼白再次呈现蛛网,那是他即将失控的体现。宁曜再一次清晰认知到自己对这个男人来说有多重要,浓烈的爱意包裹着他,他不是渴望自由空气的人,但这下也觉得有些窒息。
信息素铺天盖地的袭来,被标记的Omega是他的专属容器,一切由他主导,他可以肆意的往里面填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