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浑浊的总是流泪的老人眼睛,“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老人重复了一次这句话就笑了,“来,好孩子,上来吧,让我们好好看看你。”

说完,他在侍从的搀扶下颤巍巍地走上了楼梯,回到他原本的座位上。戚斯年攥了攥拳,白色的皮手套紧了又松,最后抬起腿来,跟着一起迈上了铺着红地毯的金色楼梯。

老人走得慢,他也走得很慢,每上几节就要停下,十几节台阶仿佛是一条走不到尽头的路了。等到老人坐好,周围其他的侍从拿来一个血红色的方形靠垫,放在了老人的脚边。

“来吧,乖孩子。”老人看看那块靠垫。

戚斯年上前一步,弯曲左腿,单膝跪在了上面。

“听说你最近的身体不太好?那就更应该找个人照顾你了。”老人的手都是颤抖的,他摘掉了戚斯年的白色军帽,手指带汗地抚摸戚斯年打了发胶的发丝,“你看你,现在也长大了,知道弄这种漂亮精致的发型。我还记得你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什么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