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地站在墙边,仿佛整个人只靠最后一口恶气活着。
这口恶气烧了许久,熊熊烈烈,不肯熄灭。
“他们没有恐惧死亡,只是想着你,所以斯年决定接你过去,哪怕你当时还在另外一个基地里。”秦清将手伸进被子里,按摩戚斯年纤细的脚踝,“我当时就很反对,我说,那小子的爸妈死在你眼前,他一定会报复你,这种人要小心,长大了反咬你一口。斯年说,就当给戚戚找个玩伴,戚戚从小就听不见,太孤单了。”
“你骗我。”杨屿撑着的最后一口气也没了,甚至想要再次用枪对准秦清,逼着他收回方才的话,“你骗我。”
自己一直引以为支撑的仇恨再也撑不起来,杨屿从没有一天放下过,现在他嘴唇微动,看什么都是虚浮着的。
原来自己恨着的人,恨错了?
他的呼吸开始凝滞,太阳穴开始剧痛,精神丝不住靠拢试图探究谜底。戚斯年竟然是好人?他不想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