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极为自然地牵过她的手,带她去庭院里看梅花。

玉梅如雪,暗香隐隐。梅树上的雪已化了,此时反而愈发清冷霜洁。男子就这般站在梅树下,一时间,竟衬得那玉梅都黯然失色。

见她又发着愣,沈蹊伸手,将她发上的花瓣拂去。

微风徐徐,撩起他的紫衫。

男子动作轻柔,眸光更是温柔得一塌糊涂。

可兰芙蕖总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

究竟是哪里不对劲?

她想了大半个月,都没想明白。

这大半个月,沈蹊将军饷案查了个七七八八,人也抓了个九九十十。就在他准备复上时,一阵马蹄声骤然穿过。

只见马背上的人一袭红衣,手里捧着份皇诏,只一眼,便看见庭院里正在审讯犯人的沈蹊。

“圣旨到”

叶朝媚轻勒了一下缰绳,微扬起光洁白皙的下巴。见沈蹊走出院子,这才翻身下马。

此行只有她一人,想必风尘仆仆,日夜兼程。

看见她手里的皇诏,沈蹊将手上的血迹擦拭干净,而后撩袍而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