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蹊双臂将她环着, 下巴靠在少女头顶上。
“我已经有九天,没有好好与你在一起了。”
他每次忙到很晚, 黄昏入帐时,二人才有片刻的温存。到了晚上, 兰芙蕖又要回到二姐那里去, 留给他们单独相处的时间并不多。
而这些“温存”, 也只是拉拉小手,亲亲小嘴而已。
若再想往下进行,时间显然是不够用的。
两个人新婚没多久,又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
沈蹊的手滑在她腰际,骨节分明的手指暧昧地扯了下她的衣带,那力道很轻微,根本不能让衣裳散开,却足以让她耳根生烫。
他低下头,热气在兰芙蕖耳廓游走,酥酥痒痒。
“还要瞒着他们多久?”
沈蹊的声音缱绻。
“我们已经有整整九天,没有那个了。”
他太想着她了。
沈蹊带她回到自己帐中,迫不及待地倾身压下来。
他的力气还是一如既往的大,甚至有些蛮横。兵器被他随意地丢掷在地,发出“咣啷”的声响。
她青丝微束,满头鸦发昳丽,披散在床上。
沈蹊更是暴力地解开银甲,高高的马尾在这一番折腾后依然挺拔有力,斗志昂扬。
清冽的冷香拂面,呼之而来的,还有他身上危险的讯息。
这讯息满带着侵.略性,却令人万分着迷。
他向来都是这般。
兰芙蕖根本无法抵御。
无论是在青衣巷,或是在北疆军帐里,他都是危险的,恣意的,生机勃勃的。他像是唤醒万物的春风,更像是春日里那野火烧不灭的劲草。
兰芙蕖闭上眼。
他是强韧的,是热情的。可她偏偏又是这样温软柔和的性子,不光性格上温软柔和,那身形更是脆弱温柔。
她本是一朵娇嫩的花,却也愿意去迎合烈日的炙烤。在沈蹊的带动下,原本寂静如一潭死水的她,终于感受到了生命的旺盛力。
他向来都是这样有力量。
她听见,冷冰冰的甲胄被他随意扔在床位。
能感受到那一道温热,拂下来。
兰芙蕖微微仰面,情不自禁地喊了句:“蹊哥哥。”
她的外头是一件有些宽大的衫子。
沈蹊正解着,手指忽然顿住。
兰芙蕖疑惑地睁眼。
身上一凉,她看清了面前景象
她她她、她那件奇怪的裙子还没有换下来!!
沈蹊眸光微微一变,似乎也没想到她会穿成这样。
还是在这样的场合下……
仅是怔了一瞬,他轻轻翘起唇角。
目光垂下,如此炽热的目光,尽数落在少女身上。
兰芙蕖下意识想要去躲。
可被子早已被他随手撂到身后,她够不到,只能拿胳膊去护。
沈蹊拨开她的手,大大方方地瞧着她身上。
桃粉色的小裙子。
裙摆很短,领口很低。
领口上,桃粉色的绸带,绑成了一个很简单的蝴蝶结。
少女平躺在哪里,见沈蹊目光停在那蝴蝶结上,忙不迭想要解释。可不等她开口,便听见一声促狭的笑:
“小芙蕖,你还换了件衣裳么?”
他微微倾身,气息流转在她耳边,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抚过她脖颈下的蝴蝶绸带。
声音低沉而亲昵:“这么乖啊?”
他这一句话说的。
好像她是故意??x?穿成这样、送上门似的。
兰芙蕖急得满脸通红,动用了双手比划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