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吻了很久,却迟迟没有得到爱人的任何回应,他停了下来,撑起手往后退了些,才见陈调正睁着眼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嘴半张着,见龚英随退开才缓慢地合上。
像个傀儡。
心头的欲望退却了,像汹涌的波涛撞到了坚挺的石崖,什么都撞散了去。
又来了,那种莫名其妙的恐慌。
他看见陈调的唇突然开了,上下轻轻地动了动,“他醒了没有?”
陈调问的是卫霖,几天前发生那件事后被送到医院就一直在重症监护室里,直到现在都还没出来,反观龚英随,一点事都没有,进了警局不到两个小时就回家了。没有追究他任何责任。
龚英随突然露出温柔的笑来,却不回答他的问题,问他,“晚饭想吃什么?”
“你还没吃过我做的B国那边的菜,想吃吗,我今天做给你尝尝。”
陈调不明白明明那天就已经撕破脸了,现在却还能像个没事人一样戴着他那块温柔的面具,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我不饿。”
“不饿也得吃东西。”他摸摸陈调的后脑,“再躺会儿,饭做好了我来叫你。”
刚要离开,却被陈调抓住了手,“他人怎么样了?”
龚英随的舌头动了动,往犬齿上划过,他半俯下身凑到陈调耳边,“别问了。”
“你是想让他死在医院吗。”
陈调一震,被吓到似的往后退了退,死死地盯着龚英随,却不敢再多说一句。
他知道龚英随做得出这种事。
看着陈调惶恐震惊的脸,龚英随笑出声,但额上却是青筋突暴。
[控制不了情绪时,该深呼吸,然后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