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有理由地侵占强横和无理由地侵占强横,与她而言并无区别。
梁朝肃并不意外,他后仰头,双臂从扶手垂落,腿也伸开。千家万户从视野里消失,瞳孔里映着天花板毫无杂色的白。
他无法自控思绪,决堤,混乱,跑出无数念头,是她坚定的理想主义,热爱世界,追寻美好,十万八千梦里清风月朗,不容一丝污浊。
是长久动摇不了她,他畸形的暴烈,不安的疯癫,被她用黑漆漆的眼睛,冷漠望着,旁观他恼羞成怒狰狞的脸。
爱人如硝酸,他有赌死的勇气,却没有勇气活在找不到她的深渊。
梁朝肃闭上眼,这世上他和她这两个字,必须混为一谈。但他会改变。………………………………
到了机场,梁文菲早早进入机舱。
梁朝肃登上舷梯,她不敢露面,躲到后面经济舱。
一排排座位椅背直竖,空荡死寂如墓碑,似坟场。
梁文菲抱着肚子艰难坐下,座位间距离狭窄,靠背板硬,腿伸不开,还没有娱乐设备。
她在空姐提醒下,扣好安全带,怕惊动前面公务舱,悄无声息咬拳头流泪。
梁朝肃警告过她了。如果回国不安分,就去陪父母环游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