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城一瞬间恍惚意会点什么,可她心中迸射的念头荒唐又无稽,分不清是她太想离开梁朝肃,出现了妄想,还是她对梁父的手段城府,过分神话。
所以才在一句似是而非的关心中,臆想出这许多。
但她本就末路穷途,别无他法,就算闹出个天崩地裂,又如何,能坏得过现在吗?
“流掉了。”连城仰望梁朝肃,一字一顿,“回到梁家后,我情绪大起大落,太激烈,先兆流产,没保住。”
梁朝肃没反应,时至今日,他十足把握,半分不信。
电话里,梁父倒抽凉气,嘶的一声,仿佛被骇住,却接的顺畅,“父亲最近了解了你怀孕的始末,没发现你去医院处理过。”连城攥紧手。
在梁家,梁母是心狠、面也狠,梁父心狠、面绝对慈。连城万分肯定,她怀孕在梁家是棘手事,是惊涛怒浪,无一人会承认这个孩子。
梁父自然希望这个孩子没了,他省时省力,问这句确认,无可厚非。
可连城就是有一丝预感,这种预感,也每次都会应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