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知州是有这个意思,但游因动作挣扎过大,他忍无可忍, 伸手按住了游因,试图强制闭麦。
手掌下的身体却倏然一抖。
游因反手抓住他的手腕,像只呲牙的狐狸,故作凶狠道:“起来。”
阎知州亦回腕反握,明明没怎么用劲, 手背好不容易止血的伤口却又开始向外渗血。
“你。”游因吃疼, 从他手里挣脱开。
深吸口气, 他语气不善:“再不起来我滋你身上信不信。”
阎知州:“”
听完威胁,他稳如?泰山, 一动不动。
游因咬牙吞声,身体就抖得更厉害了。
大概是觉得欺负够了,阎知州撑着身体从他身上起来。
他摸到门边,将门反锁之后,贴到门板上窥听着屋外的情况。
眼角余光一直在关注着地上那个半瘫着身体缓劲的男人。
好一会,他似乎终于找回身体的掌控权。撑着地板翻转起身,慢吞吞走向厕所。
凝视着那个背部带着些青紫痕迹的身影,阎知州不禁蹙眉。
他下手也没多重,怎么看起来伤得不轻?
放水声后,厕所那头传来浴洒开闸的动静。紧接着传来一阵巨响,阎知州闻声而动,迅速赶到来,在浴缸的淋浴喷头下找到了狼狈不堪的游因。
洗手没找对开关,游因又把?自己?摔了一跤,这会儿跌在浴缸里四仰八叉,半边手和腿还挂在浴缸外头。
水意打湿衬衫,紧贴着身体,水珠亲吻锁骨,又沿着蜿蜒曲线径直向下,将布料更加透明化。
肉/色若隐若现,链条微敞,露出小半截也被打透的底色,藏在下方?的刺青纹理隐隐可见。
阎知州安静了一会。
好半晌,他吐出口气。
上前关掉淋浴喷头,把?浑身湿透了的游因从浴缸里拽出,握着手臂就往床上带。
后者脚步踉跄,在靠近床铺时又忽然顿住脚步,怎么也不肯上前。
挣脱出阎知州的手掌,游因将身上的湿衣服全脱得干干净净,才?钻上床去,用被子把?自己?裹成球。
只露出半截脑袋。
阎知州:“”
死讲究。
站在原地静默了半晌,阎知州转身去厕所弄了条冷水打湿的毛巾。
刚走到床边,游因闷闷的声音就从被子里传了出来。
“不许坐。”
阎知州先是顿了一下,转念一想,自己?为什?么要听这死小子的话,就故意一屁股坐到了床头。
游因费尽力气睁眼,当着他的面?翻了个白?眼,就把?头扭到另一边,不看这个糟心?玩意。
感觉自己?扳回一城的阎知州扒开半边被子,把?湿毛巾按在了游因泛着青黑淤痕的背部。
鼻端舒出一声微不可闻的舒适叹息,游因犯贱的本性就又冒了出来。
“猫哭耗子假慈悲。”
阎知州冷冷道:“看来你还是不疼。”
说着,他手上用了点劲。那头立刻哼出了一声破碎的调子,暧昧酥脆,激得人背脊发麻。
阎知州下意识松开劲,游因的手立即追了过来,在他手背上狠狠拍了一巴掌。
“啪!”
像挥苍蝇似的,伤害不大,侮辱性极强。
阎知州自讨没趣,没再动手,拿着毛巾在床边安静坐着。
不知过了多久,趴在床上的漂亮男人呼吸终于变得舒缓绵长。
阎知州猜他睡着了,才?继续把?毛巾往人身上放。
游因稀里糊涂睡了一觉,第二天?还没睁眼,就感觉浑身酸痛,好像被人打了一顿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