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同行的其他?人表现得神色各异。

其中?一个尤为憔悴的年轻小伙子脸部表情更是精彩。疑惑和恐惧杂糅在他?强装镇定的脸上,他?小心翼翼地看着游因和阎知州, 又小心翼翼望着正在搬运树木的村民, 像只发育不良的老鼠,蜷缩在角落生怕人看见自己。

游因还是注意到了他?, 虽然只是匆匆一眼,并未太过关注。

加工厂里的家?伙基本都是男性?, 而根据体型, 又可以大致分割为两个类别。一类肤色黝黑,皮肤粗糙, 身上有不少?劳动留下的痕迹, 但?体型都十分胖硕;另一类则很明显都是精养出的城市孩子,皮肤白皙不说, 一个个身子板瘦弱,感觉风一吹就能顺着风势,迎风飘扬。

除了阎知州这种身形壮实但?不肥胖的家?伙,不属于两类中?任何一类, 就更显得格格不入了。

虽然他?们?都穿着和游因一样的粗布麻衣,但?就是能展现出明显的个体差异。

值得注意的是,皮肤稍微白一些,肉眼一看就能辨别出是玩家?的身上似乎也有和阎知州胸前类似于纹身一样的蓝色方块印记。

又好像不是每个人都有,当然不排除其他?人的印记被衣服遮掩, 所以才看不见的缘故。

视线从那些家?伙身上收回, 游因将手里的油纸包递给阎知州。其他?村民眼见着也是到了中?午吃饭的时间, 纷纷放下手里的工作,回头去拿自己带上来的干粮或盒饭开始用饭

阎知州和游因找了个大木桩并肩而坐, 其他?人则也是三三两两,聚成?不同的小组,分别找了个位置坐下歇脚。

看着正在向他?们?走来的姜水,游因视线落在他?身后?,发现那个贼眉鼠眼的年轻人像是被其他?人排斥了似的,一个人孤独又委屈地蜷缩在角落。

“新人,刚来的时候闹了一会。”注意到游因的视线,阎知州言简意赅。

基本概括了全貌,游因大概也能猜的出来,新人在入本之后?可能会表现出的抗拒和惊恐。

加上其他?人对?待新人的方式,游因像,对?方估计闹得够凶,才会惹得众怒,以至于谁都不搭理他?。

坐在木桩上,阎知州把手里的油纸包放在旁边,手脚麻利地套穿麻布上衣。

和游因一样,进?本之前他?吃过饭,所以并不是很饿,油纸包里的东西对?他?同样没有吸引力,纯粹是因为游因给的,他?想拿罢了。

姜水很快来到他?们?身边,似乎也受真空包装的困扰,他?不敢坐在石砾粗糙的地面。左顾右盼,他?扒拉来个小石墩当板凳,麻溜儿地坐在两人身边。

游因先看了看他?,又侧着眼眸打量远处的玩家?和村民,才慢悠悠开口问。

“你们?在做什?么?”

“砍树。”姜水说。

阎知州随即补充:“做龛车。”

龛车?

龛一般是指供奉神像的石室或是小阁子。结合在村里遇到的大婶儿给出的提示,龛车大概率也是专门负责运送神像或是供奉神明所使用的物品。

姜水点点头,负责给小妈哥解释和他?大哥大在这儿打听?到的一些情报。

“我跟大哥大俩人一睁眼就已?经在山上了。”他?指了另一条通往山上的道?儿,“村民们?正砍着树,好大的树,至少?得有五六个人才能抱的住。那会儿已?经要砍完了,而我就站在树前边,要不是反应的快,树倒下来我得第?一个死。”

事情才发生不久,他?现在回忆起来还是觉得后?怕。

“跟我站在一起的还有其他?几个人,其中?那个新人反应最大,我们?及时躲开之后?,他?就一直在骂人。他?大概以为自己被缅北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