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一扫而空。
出来玩,他没有?选择佩戴眼镜,身上也?只是简单地?穿着一条假两件式的羊毛披肩衬衫。粉色的羊毛披肩和白色的衬衫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温和明朗,就像书里走出来的人一样,让人眼前一亮。
所幸这?艘船上除了他们俩,其他只剩下船长和几位辅助的水手,阎知州可以理所当然地?独享游因。
观鲸的海域偏远,游因在等?待到?达目的地?的路途上顺手开了袋薯片打发时间,入口的那一个瞬间差点没被古怪的味道控制住神情?。
低头看了看包装袋上酸奶油黄瓜味的标注,他面?不?改色拿了一片递给阎知州。
主打黄鼠狼给奥尔良烤鸡翅拜年,包没好心?的。
但就算知道下边儿是个坑,阎知州也?会心?甘情?愿往里跳。
于是两个幼稚的成年男人收获了长达几分钟的短暂沉默。
不?太好说是不?是在为白死了的土豆默哀。
“你明明是德国人,怎么会姓阎,一个中国姓氏?”捏碎了薯片放在掌心?,游因一边抬手把薯片放生到?海鸥肚子里,一边依着栏杆。
声音轻慢,几乎要散在风里。也?就阎知州耳力好,精准地?捕捉到?了他的懒散。
限定专属游因版本的眉目柔和,他低声道:“我以为你对这?些不?会感兴趣。”
说是这?么说,他心?里却很高兴。游因的感兴趣意味着什么,他们两个人都心?知肚明。
喧嚣的海风将他刘海吹得纷乱,游因远目望向泛着鳞光的海面?。
“不?提前做点调研,以后过得不?就像个傻子吗?”
听起来像是要做婚前调研一样让人充满期待,阎知州忍不?住侧过头在他颈边,低声呢喃道:“听起来,我有?希望转正。”
游因同样用轻佻的目光睨他。
“谁知道呢?”
这?张嘴真是让人又爱又恨,阎知州恨不?得咬他两口。
牙痒痒归牙痒痒,阎知州还是认真解释起了自己的过往。
“我母亲曾经是霍亨索伦家族的一员,她?本来已?经有?了既定的婚约者,但在一次任务中,爱上了身为雇佣兵的我的父亲。我母亲追求爱情?选择和我的父亲私奔,我们也?就辗转回?到?了父亲的故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