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开了房间的门。

游因瞳孔微动,刚抬起头和阎知?州对上视线,对方便又俯下身?来,吻在他的眉间。捏着下颚的手改为环绕腰身?,他将游因抱起,一步迈出彻底打开的房门。

宅邸里的仆人们以月亮夫人的生活作?息为服务主要方针,知?道这个时间点,恰好是月亮夫人准备入眠的时间。除非是一些必须只能在白日完成的工作?,否则仆人们都会尽量避免在这个时间点劳作?,出没?,以防打扰到月亮夫人睡眠,也包括管家在内。

这是阎知?州没?事儿就往公爵府实地察得到的经?验。

加上他听觉过人,知?道临近黎明的公爵府是最安静,最不会有?人出没?得时间段,所以他才如此大胆,将他的心上人掳掠出门,带着他踏上卧房外?的走道。

“洗手间在哪边?”阎知?州附耳低语,惹来游因一阵战栗。

后者抖了一下,别过头去,低声骂道:“你应该比我清楚,死流氓。”

这么说其实也没?错,阎知?州笑了一声,顺着脑海里的记忆便摸到装潢华丽的浴室。阎知?州二话不说,将华丽的浴室木门反锁,带着游因,一路走到卫生器具面?前。

这个时代的卫生条件虽然有?些局限,但仅限于?对平民和贫民。像月亮夫人这样的贵族并不会担心浴室不整洁,又或者说这个时代的整洁程度与真正的维多利亚时期孑然不同。

人们发明高跟鞋可能真的是为了时尚魅力,而不是为了避免踩到粪便。发明香水,穿着裙撑也不是为了遮掩身?上的臭味,以及方便而是真正的想为美而服务。月亮夫人的浴室敞亮干净,卫生器具亦是如此,所以阎知?州抱着游因站在这东西面?前时,两?人都不会因古怪的气味而分心。

甚至他们还能闻到一股花香,是女仆们昨天?下午刚刚更换上的新?鲜花卉。

完全不在乎游因身?上有?没?有?沾染泥土的阎知?州解开他身?前的衣扣,将脸埋在他颈间,阎知?州缓慢地亲吻起敏感的肩胛骨。

后者的无声纵容给了他莫大的鼓励,让这条大型狼犬忍不住抚摸起游因轮廓明显的腹部肌肉,和依旧有?些肿胀但已?经?平息了许多的果粒。更可怕的事,也不知?道主人公出于?什么样的心态,居然在卫生器具正对面?安放了一面?两?米高的镜子。

游因不可避免地从?镜子里看?到凌乱的自?己,以及痴迷于?他的阎知?州,眼瞳的颜色逐渐深邃成狼瞳模样。当阎知?州抬眸望向镜子,与游因对视,两?人视线虚空相撞,难以用语言来言明的,极尽暧昧的氛围便瞬间翻涌而出。

无需言语。

手捧着整颗果粒,缓慢揉搓着,就是不碰中心。好像真的在为游因按摩一样,简直令人发指。

另一只带着薄茧的手在将衬衫敞开之后,转移到了腰带,再一次向游因发出了解除申请。

一个巴掌落在手背,游因驳回了他的请求。

可怜的大狼犬只好退而求其次,将手掌覆在游因腹部,指节稍稍用力,按压着那处柔软。

游因:?

阎知?州的动作?很?轻,但那附近毕竟敏感,根根分明的指节按压又放松,周而复始,连着数次。游因背脊发麻,小腹忽然升腾出了一股热意。

游因:

当即捕捉这只烦人的狼爪,游因手上使了劲儿,却被对方用巧力化解,轻易翻转握在手心。阎知?州抬起他的手,将手背凑到唇边,一边保持着与镜中游因对视的姿势,一边在他手背上流连。

那只抚摸整颗果粒的手则接过重任,继续在游因腹部按压。

“阎知?州。”游因侧过头,压低的声音像是警告,落在阎知?州耳朵里却带着些许急促的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