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时间已近傍晚,寸头小声和肖砚说话:“你中午没吃东西,我去买点回来……?”

肖砚还未张嘴,寸头指指里面道:“她那样也受不了啊,等会晕了怎么办。”

喉咙里的话拐了道弯,肖砚颔首:“去吧。”

寸头应声出门。肖砚岿然坐着,看向昏暗灵堂里那道背影。

她跪得笔直,纹丝不动。

她们母女在瑞城大概没有什么朋友,守灵这一天,凄凄清清,没有一个吊唁的客人。或者除了那些身在医院的共事过的酒楼员工,旁人连她的死讯也未必得知,即使知晓,至多不过一句感叹,再无其他。

四十分钟后,寸头打包几个菜回来。灵堂旁有间供人休息的小屋,肖砚让他在里面摆了食桌。

“吃了?”

“吃了。”

如此,肖砚瞥一眼手机,“老关刚刚打电话给我,你回他,然后开车回队里安排一下。”

“那砚哥你一个人……?”

肖砚一脸平平。他向来不是需要别人费心的人,寸头收了多余的担忧,动身,“行,我这就回去,晚点电话联系。”

寸头去取车,引擎轰鸣声很快离远。

肖砚步入灵堂内,行至方明曦身边,“起来吃点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