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恩没有说话，他环抱住双臂，注视着画面上的青年。

蝙蝠机停在码头上方的高空中，只需要蝙蝠侠的一声命令，它就会降到一个合适的高度，让他下到码头。

可是在这时，蝙蝠侠反而犹豫了，甚至还忍不住反思起自己是不是表现得过于的慌乱了，反应比小丑出现还要快。

……可是，海又在想什么呢？

自己的出现真的会让他高兴吗？

海只身一人伫立在黑暗的海水边，一望无际的大海吞没了城市边缘的灯火，他站在港口码头的边缘，心底升起茫然的无措，他的坚持是正确的吗？

之前坚守的底线好像瞬间就失去了全部意义。

迪克……

为什么…不是什么都没有发生吗？

不是说让他放心吗？

为什么他放心了之后反而是这种结果？

海忍不住自嘲的笑笑，疲倦的感知影响着他的身体，就好像连动起来都变得异常困难。

他垂下眼睫，茫然的注视着涌动的潮水，只需要一步一步他就能解放了。

“别往前了，靠得太近会掉下去的。”

“……布鲁斯？”

他扭过头，惊讶的看着突然出现在面前的男人。

男人穿着一身蝙蝠侠的轻甲，黑色的披风被海风吹得震震作响，蝙蝠头罩露出的蓝眼睛像是钢铁一样，坚毅，冰冷。

哥谭骑士站在城市的灯火之外，背后五光十色的的霓虹迷离的错乱了他的视觉。

“为什么这么晚还不回去？”

蝙蝠侠在心底皱起眉，变声后的声音沉稳沙哑得完全听不出原本的声音，克制的保持冷漠，“这里是哥谭，你自己应该明白。”

他不该随便乱跑。

这很有可能使他自己身处险境。

“抱歉……可是”

海一张口，就忍不住哽咽，看向男人的眼中满是泪光。

黑曜石的眼睛被泪光浸染成更明亮的艳色，那张俊美的五官反而因为那隐忍哭泣的姿态多出一分艳色，情不自禁的生出难耐的施虐欲。

这么大年纪的孩子了，还哭成这个样子。

这如果是迪克或者杰森，蝙蝠侠肯定不会有什么好脸色，但海不同，他不是罗宾，也不存在接受他教育的可能。

更不要说海接下来的话，就像是惊雷外心中响起。

海咬着牙，禁不住微颤，“迪克要结婚了。渡鸦跟我说，他要跟星火结婚了，军火库也他……他说……”

本来好像还能够冷静说出去的话根本抑制不住的崩溃。

他朝着蝙蝠侠扑过去，一把抱住哥谭骑士精瘦的腰，脑袋贴上对方硬邦邦的黑色盔甲，泪水模糊的从他的眼眶涌出，湿润了他胸口的盔甲，身体不住的颤抖耸动。

蝙蝠侠下意识想要把人抓住丢出去的动作顿在了半空，手虚虚的抓着海的肩膀，僵硬的不知道应不应该继续自己的动作。

“布鲁斯呜呜……哇……布鲁斯！布鲁斯……布鲁斯……呜呜呜……呜……”

蝙蝠侠可没想到会这样……哪怕是再听到一遍，也不敢相信，那真的是迪克的选择吗？

那家伙虽然从小异性缘比他都好，但是海的事情他应该是认真的才对……怎么会……

海紧紧的抱着他，脸上满是泪痕，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哽咽断断续的拉长……嘴里一直不断的重复他的名字。

蝙蝠侠无奈的抬起手，带着手套的手掌揉了揉海的脑袋，有点像是在哄小孩子，“别哭了……”

海一边哭一边固执的摇头。

黑暗骑士被死死的抱着，青年拖着他的腰死不肯松手，眼泪糊得他盔甲脏兮兮的，布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