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碎片，他咳嗽了几声，在眩晕的黑暗中慢慢闭上了眼睛。

身体好像沉入了大海，眩晕之中透着冰冷，四肢开始麻木，好冷……

“迪克！”

一声呼唤惊醒了他，把他从睡梦中唤醒，一声接着一声，他抬起眼，就看见海焦急的脸。

“迪克……你受伤了。”

海在他身边焦急的打着转儿，一双黑色的眸子好像融化的墨水，几乎要哭出来一样，喉咙里难受的发出声音，“怎么办啊……迪克…你醒醒……别真的睡在这里！”

迪克微睁着蓝眸，口腔带着腥锈的血味，看着海的目光带着些许动人的温柔，他居然笑了，“咳呃……醒着呢没事，死不了……”

这种程度的伤，也不是第一次，反正他从小就挺倒霉的，跟蝙蝠侠一起出任务也是，经常受伤，就算独立出来成为夜翼，也差不多总是以伤换伤，每次总是弄得自己惨兮兮的。

也不是什么大事，海这样担心他，他倒觉得有些好笑。

他吐了口气，压住嘴里的血沫，手扶住墙壁，一点点的往上撑，不光是肋骨，身体一动就剧烈的疼痛，疼得夜翼咬紧牙，死撑着一声不吭，汗珠顺着额头滑落。

海扶住他的肩膀，努力的想要撑起他的身体，可是灵魂是无法支撑起实体的重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