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发觉地也在动,还没作出判断,电话铃已经响起,是许戈辉:“秋雨老师,地震,逃不逃?"
“逃!”我刚说完,只听砰的一声,她已经从屋子里蹿出来,站在走廊上了。
这时的许戈辉一身睡衣,冲出来时顺手抓起那件淡黄色的工作服裹在身上,只穿一双袜子,但手里却拎着一双运动鞋。她急速地向我解释:读过一本防震知识的书,说地震过后地上有很多碎玻璃,所以要拎一双鞋。我问:“那么我们下楼?
她说:“我这个模样怎么下?”
我说:“那就把衣服穿好吧。”
她说:“钥匙锁在.里边了。”
于是,只好到我房间,打电话给旅馆客房部,请他们送钥匙来开门。客房部的人员很客气,在电话里对许戈辉说:' ‘没问题,你就到总台来取钥匙吧!”
许戈辉说:“现在地震啊,我下不来。”
“地震?”客房部的声幻好像根本没有感觉,但他们答应送钥匙来。
在等钥匙的空当里,我和许戈辉站到r 阳台上,讨论起奔逃的方案。这主要是受星相大师的影响,觉得大地震?
果然来了,刚才只是顶震而已。我的方案是:这家旅馆总共才五层楼,我们在顶层,阳台又大,站在阳台目立该没有问题。
许戈辉说不对,地震塌楼不可能让我们平衡下降,那是一种错乱的扭曲,我们得去找建筑中的一个牢固的小结构,躲在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