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上身上显然是涂了什么东西,黢黑不已,同别的船工没什么两样。他同他们一道拉着船帆,裸着上半身,背部肌肉虬结,北地气温低,他也因使力而布着密汗。
任卿卿望着他,眼睛有些酸,只这处人多眼杂,她垂下头,又疾步进了船舱。
小宝白日里睡得多了,夜里到了三更还在缠着她玩九连环,此时门外忽然传来动,他立时警惕地望向门口:“娘,外头有人。”
任卿卿猜出是他,不好说实话,只得道:“没人。”
小宝艰难地爬下小榻,双手张开护在她前边:“娘,你别怕。”
她倒是不怕,门外那人恐怕会等急……
果然,门缝探进来一把小刀,轻而易举撬开了门栓,刚开了一条小缝,白日才见过的男人立时闪了进来。
萧承一进来,小宝又怕了,抱住任卿卿的腿,嘴巴刚要张开大叫,立马便被娘亲捂住了。
他诧异地望着母子俩,道:“这是做什么?”
一年未见,任卿卿没他这样自然,只结巴着回道:“没,没有。”
她一紧张,小宝胆子又大了起来,气势汹汹地又冲到前头:“你是谁!不许欺负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