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开了免提,趴在恋人的肩上,懒懒地“喂”了一声。
对面传来泰语,樊霄拦下:“说国语。”
蹩脚的中文和僵硬的语调,与樊霄那个光头助理画上了等号。
他的声音很急:“樊总,许忠正在去机场的路上。”
太监急,皇上却不急,樊霄还有闲心低声问游书朗:“你还记得许忠吗?”
游书朗绕了一圈纱布,点点头:“品风创投的副总,公司现在的话事者。”
“那是因为我没回去,我的股份比他多,回去自然他要让位。”
“知道他坐飞机要去见谁吗?品风创投的另一个股东,如果让他收购了对方手里的股份,他的股份就超过了我的,那么即便我回去也只能听之任之了。”
“你想怎么办?”游书朗问。
樊霄耸耸肩:“还没想好。”
电话那边的助理却急忙接了话:“樊总,现在你身边的人值得信任吗?”显然时隔两年,他并没有听出游书朗的声音。
“当然。”樊霄深凝自己的恋人。
“许忠要到机场了,要不,我撞他一下吧,伪造成交通事故先拖住他,就像三年前撞...”
电话被猛然挂断!因为慌乱,樊霄手上的纱布被扯得很长,像一根可以自缢的上吊绳。
男人拿着电话,鲜血从刚刚崩裂的伤口溢出,一滴一滴的落在深色的屏幕上。
游书朗拽着纱布的另一端,慢慢拉近樊霄的伤手,直到指尖碰上了温热的血液,他才抬起头,一字一句地问道:“所以,我三年前停车时被追尾,伤了手臂,是你找人做的?”
樊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