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的马车横梁,头发被风吹得散开几缕,手拿一支笔:“五世?子协调各州府运来药材,令行禁止,驻守舒康府的淮西军也?听从?指令,他当然有功。”
时书:“不是你建议的?”
“他有权力,能调度,功劳最大。”
谢无炽眉眼平静,低头用炭笔在日记上补写,被风吹过便用手按住翻飞的纸张。
时书:“能不能不补日记,跟我聊天?”
谢无炽:“我偶尔不聊天。”
时书凑近看他:“怎么了?这几天你都心情不太好??我哪里惹你了?”
谢无炽:“没有。”
时书:“你行吧,我可问过了啊!你要是偷偷生?闷气?,憋得心里不舒服,我也?不会哄你了。”
谢无炽眉头似有轻微的陡起,神色十分清冷:“不用。”
他拿出?了账本再次盘查,同时也?在纸页上写着什么。时书坐马车上太无聊了,忍不住伸手去拽他的笔记本,还要看他写的日记。谢无炽也?没说不让看,但时书看不懂也?不还给他,僵持了一会儿。
谢无炽:“不看便还给我。”
他身影很高,时书本来就坐在马车的横板上,为了避免被他拿走纸张往后倾,谢无炽忽然站起身来,向他覆下身,影子霎时落到了眼眸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