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想越绝望,往沙发上一躺,直挺挺地摆着长腿装尸体,脑袋后面枕着个明黄色的海绵宝宝的玩偶。他又翻身背对两人,拽着玩偶上细细的两条腿打结。
陈墨送走医生,回头见他缩在沙发上生闷气,两只脚都裹着纱布,看起来十分可怜,就像自己虐待了他。
李燃玩玩偶的手顿住,陈墨在他身边坐下,温热的掌心包裹着他的踝骨。
“别碰我。”李燃蹬开他的手。
“还在生气?”陈墨望着他的背影:“我刚才说得够清楚了吗?”
说什么?说他李燃是个十恶不赦的混蛋?把正直端方的陈墨拉进阴沟,可他李燃就不是个好东西又怎样?他陈墨够正派还能干出绑架的事儿?
李燃一动不动。
看来他的男朋友在他们的感情里采取了最强硬的方式,却扮演最可耻的逃兵。
陈墨淡道:“那你想明白再说,我就在这里。”
?
什么?
意思是不准他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