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7章(2 / 2)

她道:“随你吧,反正我也没有选择的权力,不是吗?”

说完,她起身回了寝殿,不再搭理谢珩。

谢珩孤零零坐在偌大的正殿,窗外的日光透过雕花窗棂落在他侧脸,那浓密低垂的睫羽下,眸光是深深的失落之色。

良久,他站起身,孤身离开。

入夜,言琢轩。

月明星稀,雨在瓦当上碎成珠串,清脆悦耳,檐角也漏下春雨来。青竹帘子被风卷着,发出唰唰的轻响。

烛火在墙上投下暖黄色的光,映出书案前青年的轮廓。他提笔蘸墨时,青衫袖口褪到腕骨,白得能看见青蓝色的筋脉。

谢珩批阅着文书卷宗,忽觉喉咙发痒一阵腥甜,他搁下笔,用帕子捂着唇,闷咳了几声。

咳罢,他脸色愈发苍白,鬓发被冷汗浸得微潮,

而那随手丢在竹篓里的帕子上,赫然是一团暗色血迹。

远福端着药进来,看到染血的帕子,顿时红了眼,他把药搁在书案上,扑通一声跪倒,膝行至谢珩脚边,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