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她不能死。 沈苓拼命攒着一口气,指甲紧紧抠着被褥,折断渗出鲜血都毫无知觉。 终于,当她再也使不上力时,身下徒然一轻。 窗外积雪压断梅枝的脆响与婴儿初啼同时响起,沈太医捧着襁褓的手微微发颤:“是位小皇子。” 沈苓眼角的泪滚进枕被,用力睁开眼。 这一睡,还不知能不能再醒过来,她起码要看一眼她的孩子。 她强撑着,看到了红色襁褓里的孩子。 闭着眼,皱皱巴巴,哭声嘹亮。 沈苓想抬手碰碰他的脸颊,却眼皮一沉,昏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