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昔日任由父亲动辄训斥责打的卑微庶子了。

见长子回来了,淮安侯的脸色才好了些。

他笑容和善:“禹瑾,可是公主殿下有什么吩咐,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裴禹瑾方才便是以公主宣召为由,才没与父亲同行回来。

“没什么,儿子只是陪公主在澄湖边闲逛了几圈。”裴禹瑾从善如流。

“公主”二字一出,裴翊之那双低垂阴郁的俊眸倏尔闪过一瞬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