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夕阳西下,赵俊义终于浑浑噩噩回到了时隔一年多未归的家中。
才刚迈进家门,迎面而来的便是他的母亲。
赵母拉着高大健壮的儿子仔仔细细打量了一番,哽咽着说:“黑了许多,怎么晒成这样呢?”
“唉,可算是回来了,廖大人也真是,怎么就把你派去西境那么远的地儿执行公务?”
赵俊义勉强打起精神来,应答了几句。
进入堂屋,时任兵部尚书的赵父正稳如泰山端坐在正中的太师椅上。
虽不似赵母那般热切,可他眸中亦隐隐含着对儿子的挂念。
赵父沉声道:“这次回来,为父会与卫所那头打声招呼,不必再派你出京了。”
他原不愿插手儿子的仕途,男子汉大丈夫志在四方,可实在耐不住这一年多里妻子的每日念叨。
赵俊义犹疑了一瞬,最终什么都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