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下流。

“对不起……”嘶哑的,温然只能发出一点气音。

“第二次了。”顾昀迟俯视着他,声音在警报声中依然冷静,淡淡地问,“冒犯他们会让你很有快感?”

第二次……哪来的第二次,温然根本搞不懂,只能用力摇头给出否定的答案。

顾昀迟看他几秒,抽出手。空气灌进喉咙,温然一手撑着地跪坐下去,一手捂着后颈,不断咳嗽。腺体处痛得钻心,还没能缓过来,顾昀迟又扣住他的后脑勺,alpha的手很大,虎口卡着脸颊,大拇指压在他眼下的位置,强迫温然重新抬头。

他蹲在温然面前,与那双流泪的通红眼睛相对:“你每次装蠢装无辜的样子都很让人讨厌,不想看你演戏,所以懒得和你计较,见好就收很难么。”

原来冷言冷语已经算忍让,原来飞机模型并不是慷慨,只是用一件不值钱的玩具给厌恶的人找点事做,让他闭嘴安分。温然的喉咙动了动,残余的眼泪顺着指尖滑到顾昀迟手背。

“发现你的信息素对我有用,是不是很得意。”顾昀迟松开手站起来,擦掉手背上的泪,居高临下地垂眼,“下次再趁我生病的时候放信息素,不会是把你扔出房间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