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辞音敏锐地感知到很清冽的薄荷味,随着他舌尖的侵入,扩散在她的口腔里。言昭很缓慢地抵入舌头,摸索着舔吮,随后一点点加重力气,彻底捕获住她。
亲吻声很缓慢黏腻地响,校服遮着两个人的头,又闷又狭小,感官被局限在方寸之间,将她的思绪也紧紧困住,有隐约的光线从衣服的缝隙里照进来。
呼吸缠绕间,一吻完毕。
言昭退开些许,搂着她的腰,蹭了蹭她的鼻尖,低声问她:“能不能再亲?”
沉辞音猛然回过神,急忙将校服拽下来,塞到他怀里,跳下软垫,言昭任她动作,只不紧不慢地往她口袋里塞了什么东西。
她不说话,绕开他就往外跑。
一直跑到人多的地方,心好像才安了点。
“辞音,找你呢!”有同学招呼她,“快快快,老班请客,今天运动员都有奶茶喝!”
沉辞音挤过去,借助着叽叽喳喳的吵闹声强迫自己冷静,风将汗吹干了些,鼻尖却好像还残留着他好闻的气味。
她听着同学说话,手指习惯性摸到口袋,好像有一颗糖,言昭刚刚塞给她的。她没多想,撕开包装,看也不看就往嘴里塞。
清冽的薄荷味在舌尖浓烈地弥漫开,她顿了下。
是言昭刚刚吻她时,嘴里的味道。
唇瓣吮舔,舌头纠缠,呼吸起伏。是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的感觉。
他在邀请她,一同回味。
――
44母亲
第二天一早,言昭被沉辞音叫起来,开启一天的南城旅游行程。
为了尽责当导游,沉辞音谨慎地开上了言昭的豪车,大少爷戴着副墨镜坐在副驾,表情很酷,仿佛是去海岛度假。
比起宁川,南城要小得多,很多地方都没什么可玩的。沉辞音带言昭去老城区转了转,吃了顿早餐,随后就是在市中心漫无目的地慢逛。
两人来到公园,车位只剩一个,沉辞音屏息着倒进去,下车绕了一圈,确认没出什么差错,松了一口气。
言昭靠在车边:“随便开,都说了,出了问题算我的。”
“我倒是不担心,就怕停得太窄了,旁边人出来的时候刮到你的车。”
自己吃亏,对方也麻烦。
言昭笑:“挺会为人着想。”
两人走进公园,春日阳光正好,粼粼地投在湖面上,小湖上飘着几艘游船。
开放式的公园,湖边是一条观景长廊,再往外,就是车来车往的马路。
脚下是齐整的石砖路,沉辞音一步步地踩着,突然轻吐一口气,打破了静谧:“言昭,我是不是一直没和你说过,我妈妈是怎么去世的?”
言昭侧头看着她,没接话。
她停下,指向远处的马路对面:“就是那条路,早上出的车祸,那时候我还在上课。”
他跟着她停下脚步。
沉辞音一脸平静地继续说:“一开始我以为是假的,像是做梦一样,可后来在医院,医生告诉我们已经没办法的时候,我才知道,我好像真的失去妈妈了。”
一切的转折,都要从那趟宁川之旅开始。
彼时沉江已经在宁川做生意做了一段时间,和母女俩离多聚少,靳文素盘算着带女儿去一趟宁川,给老公一个惊喜,没想到看到了一生难忘的画面。
沉辞音忘不了那个下午。
母女俩从出租上下来,靳文素手里提着蛋糕,照着地址找到了沉江居住的楼栋。
楼栋有门禁,她们正想着要怎么进去,恰好从楼里出来个年轻女人,靳文素把蛋糕递给沉辞音,准备自己上前去问问。
脚步还没迈出去,那个女人回头看了眼身后,嗔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