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需要。”白却眯起眼睛,他直起身从浴缸里坐起来,从一旁暗格里掏出一把枪,悄无声息地上了膛。

休洛斯仍然没有离开,白却能够感知到他的气息,他就这样站在门外一动不动。

透过磨砂的门依稀能见到一个模糊而高大的黑色影子,那只火焰似的红色眼睛正透过门直勾勾地望向他。

一切对峙静谧无声,时间拉长成互相试探的战线,只有浴室细微的“滴答”“滴答”水声彰显着时间正在流逝。

“我没有多余的意思,雄主。”

过了大概好几分钟,休洛斯率先撤回了目光。

“我只是想来告诉您”

休洛斯再次朝着浴室走近半步,无比贴近,白却甚至能看见他存在感鲜明的锋利五官在玻璃上显出深邃的影子。他敲了敲门,在这种封闭环境下,像故意隔着一层纱朝着他的耳朵说话。

“洗完出来,别忘了吃饭。我还做了您爱吃的芋泥烤蛋奶和红糖酥饼。”

话毕,他利落地转身离开。白却垂目注视着手.枪,沉默了一会儿,将身体烘干,光脚勾起睡衣穿上,随手将枪塞进兜里,打开了浴室的门。

水汽争先恐后溢出,银发雄子缓缓现身走出房间。

“休洛斯。”

他靠在墙边,像以往那样看休洛斯系着围裙做饭,目光瞥过他动作微微凝滞的右手。

“你的手,真的是不小心划到的吗?”

休洛斯顿了顿,他回过头。白却只穿着睡袍,腰带系得松松垮垮,只要一扯什么都遮不住。长发微湿披在胸前,被水汽蒸洗过的脸比任何一只他见过的贵族雄虫都要白皙漂亮、而又脆弱。

但他的表情却并不如此,他盯着休洛斯,那双眼睛里透出点介于侵略与探究间的攻击性。

“如果我说是攻击异兽时伤到的,雄主信吗?”

“信。”出乎意料,白却靠近他,站在他身后,“我为什么不信。因为你是我的雌君,我愿意相信你。”

休洛斯勾了勾唇角,回头继续做饭。

白却将下巴抵在休洛斯肩窝里,垂目去看他做饭,缓缓环住休洛斯的腰,手指无声无息地按向他的腹部。

使用精神力凝聚在指尖,用力向下按

休洛斯继续拣菜,毫无反应,只道:“雄主,你抱得太紧了。我等会会呼吸不过来。”

完全没有影响。

腹部没有伤口吗?

看上去也不像中毒的样子,居然还能做饭……

白却的睫毛眨了眨,他像是呼出一口气,又像只是放松了身体靠在休洛斯身上,他蹭了蹭休洛斯的肩膀,反而抱得更紧了。

“休洛斯……雌君……”白却软下音调,他现在的声音沙哑又低沉,拖长语调的时候反而有点成年雄虫的性感,休洛斯的手顿了顿。

“我好难受……”白却嘴唇无意识地蹭过休洛斯颈后的腺体,他停了下来,拿高挺的鼻尖拱着那一块散发出信息素的皮肤,“你管一管我。”

“雄主,你别蹭了。”休洛斯果然停下手,他蓦地以一个无法反应的速度捉住白却的胳膊,五指用力死死抓紧,似笑非笑地回头看他,“我怕我等会就要立刻办了你。”

白却面色不变,“休洛斯,你每次说这种话都会让我很想欺负你。”

休洛斯在他手臂上并没有感受到异常,缓缓松开,却只听白却不依不饶道:

“说这种要办了我的大话,结果也不会立刻就去做,只是馋我的营养罢了。休洛斯,你真的很坏,我现在已经这么难受,你还要说这种话挑拨我……我只是一只可怜的D级雄虫。等级低,自制力也很差……”

他越说越可怜,连眼睛都耷拉成无辜的狗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