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难道是杀了他吗,休洛斯。”白却幽幽的声音闷闷传来,“你一定是不喜欢我了,雌君。如果有别的虫这么对你我一定会杀了他。”

休洛斯:“……”

休洛斯开始撸袖子:“好,杀了他。我现在就去,他在哪儿?”

白却吸了吸鼻子,把眼泪控制回去,然后面无表情红着眼眶看着休洛斯:“没有这只虫,骗你的。我只是想看看你的反应而已。原谅我,我们求偶期的雄虫都这样。”

休洛斯:“……没有就好。雄主,你去干什么了,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

“我什么都没有干。”白却又把头塞进了他的怀里,委屈地说:“休洛斯才是,为什么一来就是质问我,你刚刚又干什么去了?”

休洛斯垂目,顿了一会儿,伸手缓缓地抚摸着白却的头,“我发现雄主不见,怀疑雄主出了什么事。所以雄主又是去哪儿了呢?”

“我被尼古拉斯临时叫走了。”白却将头埋在他怀里看不清表情,“异兽突袭城市,很多虫都受了伤,军医忙不过来,临时把正在休假的我叫了过去。”

“你的衣服也换了。”休洛斯看着他米黄色的大衣。

“是的,因为沾上了伤员和异兽的血。我出门前有储存备用衣物。”

“是吗。”休洛斯如同往常轻轻笑了一下。

在他看不见的视角,休洛斯嘴唇抿起一条略有些冰凉的直线,黑发遮掩住半张脸,显得脸上的阴影与冷峻意味更为浓重。

白却被睫羽掩盖的眸光不停闪动,他越靠近休洛斯,越能闻见一股属于异兽的腥味儿。

他厌恶这种肮脏的味道,但仍然把脸贴在雌君胸前,听着休洛斯平稳跳动、毫无慌乱的心跳。

“所以休洛斯呢,你刚刚又是去哪里找我了?仔细一看”

白却抬起头,掀开眼帘与休洛斯对视,“你的黑色大衣,似乎也换了一件款式呢。”

之所以他记得这么清楚,是因为上车时,休洛斯的大衣领口只要掀开就能把他的脑袋拢进去放进胸口。

而刚才,白却尝试钻了钻,大衣的领口紧得要命,无论怎么蹭都根本无法把脑袋放进去,而胸口的坚硬“假体”也不见了。

“我去找雄主的过程中遇见了异兽。”休洛斯说,“从前在边缘星,经常受到异兽的攻击,对杀异兽还算熟练。但身上不免沾上点血腥,也换了一件衣服。”

“诶……原来是这样,啊。”

“是的,雄主。另外,所需要的物品我都顺手买好了。”

“哇,不得了……居然这么能干,休洛斯。”

两虫一边说着场面话,也不知道对方到底信了几分,互相默不作声地打量对方两眼,最后还是一起往家的方向走去。

白却走了没几步,困倦感排山倒海地袭来,让他打着哈欠,眼泪这回真的飙了出来。

“休洛斯……”白却揉着眼睛,也不知道自己在喊些什么。他幻视休洛斯的头上转起一圈跳舞的粉章鱼。

想吃章鱼小丸子了……

“雄主。别在街边睡。”休洛斯扶住接近昏睡状态的白却,受伤的右手悄然背入身后,“先回家。”

“……”

白却睁开眼,冷不丁问道:“你右手怎么了?”

“不小心划到了。”休洛斯语气平静。

“哦。是吗。”白却耷拉下眼皮,没再作声。

两虫缓慢地经过城区,在路过安全区时听见巨大的欢呼声。

城市广播也瞬时响起:

【危机解除!异兽潮已经被击退!让我们恭喜水蝎座获得新生!】

“哦!!!”

“太棒了!”

“我就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