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朗曼去找,那是他的雄主。”休洛斯没有穿衣服,单手搭在膝盖上,一目十行地扫视着下属发来的情报,“终端关联的生命迹象仍然很强,暂时没事。方向已经确定,在双子塔附近。”
白却的动作顿了顿,又是双子塔。
“那边是教廷和皇室共同管理的地盘,但离教廷更近,附近驻扎的都是他们的军队。”休洛斯道,“朗曼带了支兵进去找,但那边不肯放虫,正在交涉。”
教廷不肯放虫,估计也和什么第三方达成了协议,既然南溪没有大问题,白却便暂时放下心来,那边既然拿南溪当虫质,自然也不会对他做什么。双子塔内部结构复杂,还有教廷的庞大军队驻扎着,哪怕是白却和休洛斯,单枪匹马也无法轻易闯过去。
白却:“我记得目前的教皇是你雌父。”
“嗯,我和他关系非常差。”休洛斯没什么表情,“他不喜欢雄虫,被家族强迫着和雄虫结婚,绑在床上被雄虫受.精,生下了我。我刚出生,雄父因为过度宠幸雌虫而死。我没有被送去抚育所,而是作为一个被他报复的物品长大。”
白却蹙起眉:“休洛斯……”
“我并不伤心。”休洛斯关闭终端,抬起眼眸和他对视,目光沉稳,“这么说只是想告知你,关于我的情况。你不用为此而可怜我。”
“我并不可怜你,”白却坐在他身边,吻了一下他的脸,“我很高兴,你能变成现在这样。”
休洛斯把他摁进胸膛里揉了揉他的长发:“我会多派遣一部分虫过去,施压把南溪带出来。”
“嗯……”白却抱住他劲瘦的腰,闷闷的声音传出来,“还有那只叫加西亚的雄虫。我和他有仇,最好把他活着带出来,我要教训他。”加西亚现在还绝对不能出事。
“好。”
白却沉浸在休洛斯的气味和宽阔的胸怀里,休洛斯的身上总是如此滚烫,他只要一挨近,就像是吸铁石,不想分开了。
过了好一会儿才恋恋不舍地起身,整理了一下衣领和袖口:“该回去了,我会想办法告知雄父和雌父这件事。”
之前的话是冲休洛斯开玩笑调戏他,但告知虫皇虫后正是白却打算去做的事。
“其实,”休洛斯欲言又止,红瞳微微闪烁,“我已经和虫后见过面。”
“嗯?”白却疑惑地看着他。
休洛斯:“那一天,我染了发尾……”
他把那天的情形简单说了一遍,白却愣了愣,手背抵住嘴唇,忍不住笑了出来。
“哎呀,坏了。现在雌父肯定觉得阿尔克谢就是一只风格百变、还会特意为了气他染头发的幼稚雌虫。”白却促狭地弯起眼睛,“怎么办,雌父肯定特别生气。他给你的钱没有拿去做生意,反而全用来充当军费了。”
休洛斯觉得虫后可能不止只有生气一种情绪,不过见白却语调轻松,他便也放松。
送走白却时,休洛斯没有挡住他的路,目光却紧紧黏住他:“记住,无论如何,你也不能离开我。”
“不会的。”
白却站在月光下,回头冲他笑了笑。休洛斯的心跳再次不争气地加快。
“路上小心。”
“好。”
白却的飞行器被休洛斯的下属送了过来,他驾驶着飞行器,回宫时恰好碰到了虫后,虫后站在殿门前,似乎等待了他许久,见到白却第一句是:
“你出去干什么了?”
白却面色不变:“出去见雌君了。”
虫后早有预料,听到时脑海中下意识浮现出那只红毛桀骜不驯的模样,梗了一下,上上下下扫视着白却,见他漫不经心地挽着衣袖,结实的小臂上隐隐透出些红色的痕迹,移开目光假装没看见:“先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