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伤口就要愈合了。
一股陌生又怪异的触感从被冰凉药膏触碰到的皮肤传来,休洛斯的修复力非常强,所谓的“伤口”也只是一些暂时还没有消退的痕迹罢了,他不明白白却为什么会给这种地方上药。刚相遇时,哪怕伤得再重,小混蛋也只是把药箱甩给他,让他自己上药。
似乎有什么东西潜移默化地在改变。无法掌控,却也无法自拔。药膏从指尖抹开,散发出甜蜜悱恻的香气,改变着这一片空气的气息。
对这种柔弱的沉默感到陌生的休洛斯打开了电视光屏,播报员的声音让他重新在香气中找回了思绪。
正在播报的新闻也拉住了白却的眼球。
只见播报员一脸凝重:
“凌晨一点三十分,皇宫被杀手蝎尾袭击,五皇子银淞再次下落不明!请知道相关信息的民众,积极提供线索……”
白却和休洛斯的目光都出现了些微的凝滞。
休洛斯的嘴角轻轻抖了抖,随后若无其事道:“他怎么能通过皇宫的重重关卡,拐走一只珍贵的雄虫?”
白却继续给休洛斯上药,语气随意:“哦,假新闻。”
“你怎么知道是假的?”休洛斯轻笑。
是不是假的你自己不知道吗,那么大个五皇子在面前还问。
白却用指腹碾了一下休洛斯的腺体,果不其然看到那身矫健的肌肉绷起,他才道:
“因为我就是蝎尾”
休洛斯呼吸顿了顿。
“的黑粉。”
休洛斯:“……”
白却把脸凑到他面前去:“你这么紧张干什么。我只是讨厌蝎尾而已,听说他是个可怕的恐怖分子,还会砍手呢。五皇子落在他手里,肯定是没有活路的。”
休洛斯意味深长:“嗯。我想也是。”
上完药之后,白却才打开了通讯,这才从虫后发来的消息中分析出假新闻的来源:他昨天控制的那个侍从第二天没选择先告诉虫皇和虫后,而是在花园哭了起来,吸引了大部分虫的注意力,假新闻便先一步传了出来。
知道内幕的虫皇并没有阻止新闻的传播,对于“五皇子银淞”来说,回宫后和“蝎尾”这个身份撇清关系,是最好的选择。
没有多久,白却和休洛斯便分别。临走前,白却塞给休洛斯一个新的盒子:“护身符。”
他曾经听水蝎座的雌虫说过,雌君怀蛋时,需要一样雄主赠予的贴身物品,用于挡灾,虽然神明这种东西可有可无,但白却还是记在了心里。
休洛斯顿了一下便接过,神色晦暗不明:“从教廷求的?”
“不是。亲手做的。”白却摸着自己的后颈,移开目光,不自在地说,“不要的话就算了。”
休洛斯听了反而笑起来:“当然要,给的礼物哪有收回去的道理?”
“那你得好好保管。”白却说,“这是不可再生资源。”
等白却离开后,他打开盒子,黑色丝绒上躺着一枚被雕成爱心的深紫色鳞片,在光下散发出内敛沉静的光芒。
*
白却赶回皇宫,被索斯顿捉住,一脸担忧地训了一顿。
“最近不太平,少让雌父操心,银淞。”索斯顿摸着虫崽的脸,一脸心疼,“瞧,一晚上过去,你黑眼圈又重了。”
白却:“雌父,我没事,这是画的小烟熏眼线。”
索斯顿:“你这孩子,又胡说。”
瞒谁都瞒不过雌父。白却叹了一声。索斯顿整了整他的衣领,又道:“我昨天查了你的雌君。”
白却眨了一下眼睛:“他很帅,对吧?”
“……”索斯顿轻敲他的额头,“除了外貌,果然就”
他本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