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最近吃海鲜吃腻了。”
“不吃海鲜也可以。”休洛斯勾了勾唇,看了眼白却,笑容莫名,“还有很多别的菜可以吃。”
“哦。”白却靠在后座里,和休洛斯之间隔了一点距离。两虫似乎各自怀着心思,脸朝着不同的方向,一副沉思的模样。
“所以明天能去游乐园餐厅吗?”
休洛斯侧过头,半张脸锋利的轮廓陷在阴影里,那一块深邃的眉宇都是染得深沉的黑色,唯有深红的眼瞳透出一点亮,鬼火般盯着白却无辜的脸,似笑非笑:
“怎么不说话呢,雄主?”
他轻轻挑起眉,身体前倾,几乎凑到雄虫耳边去,意味深长地说:“该不会是和别虫约好了吧?”
白却看向窗外,手支起来撑着下巴:“唔,这个东西也是有说法的……”
休洛斯的眼中映着雄虫精致却又因为没什么表情略微冷淡的侧脸。
“我居然不是您的第一选择,真是令我伤心啊。”
“我没有那么说,不要冤枉我。”白却仍然看着窗外,窗户上映着休洛斯看不出情绪的脸。
“那为什么不和我一起去游乐园餐厅呢?”
“诶我没说不去。”
“你也没说去。”
“明天我有事。”
“什么事?”
“当然是朋友受伤了,很严重的伤,我必须要去探望他。”
白却的身体因为想到了好借口而松弛下来,他从前面的车厢口袋里掏了掏,果然掏出一瓶咖啡牛奶,心满意足地扎开喝了起来,又瞥向休洛斯:
“你会允许我用自己的个虫时间,探望生病朋友的吧。休洛斯是个很理智的虫,对吧。”
他晃了晃手里的咖啡牛奶,语气淡淡,“毕竟是为了游戏任务可以毫不犹豫对雄主下手的存在呢。”
“……那当然了。”休洛斯交叠起双腿,微微笑起来。
“我可是特别大度的雌虫,即使是雄主最后回来的时候弄得一身别的雌虫的味道,我也不会在意,并且相信雄主,绝对、不会、背叛我。”
白却转头看了休洛斯一眼,雪白的睫毛下,一双眼睛很清澈:“你这是在警告我吗?”
“不,我相信你。”休洛斯悠悠地说,“其实我早就知道雄主会有个受伤的朋友,所以把时间定在了后天。”
白却:“……”
休洛斯微微笑着:“作为善解虫意的雌虫,你朋友受了重伤,身边一定离不开虫,我当然会让你过去。放心,我绝不会生气。请为我带去祝福,希望雄主的朋友最好别死了。”
白却盯了他两秒,也跟着笑了起来:“……休洛斯你脾气真好。放心,我一定会替你好好转达的。”
悬浮车内的气氛诡异,到达目的地后,休洛斯先一步下车,绅士地伸出手接过白却的手,白却双手撑在车门上,瞥了他一眼,将一只手伸了出来,却是在摄像头的死角,轻描淡写捻了他的耳尖一下。
“……”
“你的手抖什么。”白却慢吞吞地说,微凉的手指轻轻搭在他的后颈,忽然精准按在雌虫脖颈以上的腺体上。
“……呵。”休洛斯喉头滚了滚,对上白却直勾勾的目光,表面上十分诚恳地说:“……我的错。”
白却闻言松开,拍了拍他的胸膛,装模作样地整理他的领带,又把西装上衣前微不可见的褶皱抚平,一副温情小意的模样:
“我不生气哦。不过休洛斯也是的,怎么下个车,衣服还弄得这么皱。”
纤长的手在他的身上划过,次次擦过他红透的耳尖,系领带时往他脖颈上磨蹭,清雪般的信息素释放出来,充盈在空间内,格外香浓,休洛斯呼吸收紧,耳根发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