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个点,他突然这么叫一声,总感觉有什么特殊的含义。白却迷迷糊糊地应他:

“嗯?还想要吗?可现在已经很晚了……我硬不起来了啊……”

“……”休洛斯表情僵硬又危险地盯着白却即将陷入沉睡的背影。

又乱撒什么娇!他说的那是这事吗!把他当什么了?旷了好几辈子欲求不满的雌虫?!

“你……”他咬着牙要反驳,但见白却眼睛已经彻底闭上,他磨磨牙,瞪着眼睛,还是没大声凶这只雄虫。

过了一会儿,白却那边的动静彻底安静下去,休洛斯神色复杂,低声说:

“下次,不要随便接别虫的东西。不是每一只虫都值得相信。”

“至于克洛伊,那只老雌虫。”

他停顿了一下,似乎陷入了某种回忆,“我也没办法彻底相信他。也许图景的破碎,是在告诉我,早该忘记这一切。我一直在欺骗自己,对于他的死毫不惋惜。但值得笑话的是我做不到。我恨他太老,死得也太早。以至于我根本还没有搞清楚那一切”

他又看了眼白却一动不动的背影,从他的视角能瞥到雄虫闭眼时显得尤为纤长的睫毛,像片过分精致的扇子。

雄虫抱着枕头,长腿微微蜷缩起来,已经睡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