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脑袋上,白却怀里抱着一只傻呆呆还在吐泡泡的章鱼,就这么独自一人坐在梦里的悬崖边上。
“这里只有我一个人了吗?”
白却看着眼前空空的景象说。然后怀里的章鱼打了个嗝,浑身变粉,“呼呼”地叫了起来。
“哦,忘记了。家里多了一个人。不是,是虫。”白却拍了一下脑袋,“我还有事情要做,我已经变成大人了,还得养家糊口呢,快醒来吧。”
梦境变得轻薄,白却的眼皮仿佛有千钧重,最终勉强穿透困意,终于睁开了眼睛。
意识回归前,他已经敏锐地察觉到床边有人,多年习惯让白却翻身而起,刚巧与抬起头的休洛斯对视上。
“……休洛斯?”
白却将作手刀的手迅速背到身后,抱着抱枕,一脸茫然地看着跪在地上的雌虫。这只雌虫上身没有穿衣服,胸膛还是那样鼓鼓囊囊,让白却下意识就想像咬香草奶油泡芙咬一口。
肋骨下本渗血的伤口部分正围着白色绷带,浑身萦绕着一股淡淡的药香。休洛斯的头发也和身体一起被收拾干净,看上去是沐浴过了,黑发柔软地垂落在脸颊边,挡住瞎掉的那只眼睛。
剩下的一只红瞳安静地望着他,“雄子,下午安。”
“下午安……你怎么回事?”白却盯着他,“为什么要跪着。”
“雌奴一般都是这样侍候雄主的,不是吗?”休洛斯垂下眼帘,睫毛挡住眼底的思绪,“虽然您已经将我带出,但在正式登记之前我的身份都是雌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