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左臂,而被他按住的位置,迷彩服已经被某种液体染成了深褐色。
“只、只是擦伤而已……”
那士兵嘴唇嗫嚅了两下,勉强挤出了一句辩解。
季鸫认得,这人是在来时的路上,跟他们同坐一辆车的兵哥儿。
当时他一边嚼着口香糖,一边跟他们说说笑笑,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特别像米国兵痞儿的做派。
但现在,原本痞里痞气的大兵却脸色青紫、冷汗淋漓,说话的时候,不仅是嗓音,连嘴唇都是在颤抖着的。
玫瑰却根本不听他的解释:
“把袖子挽起来,让我看看伤口!”
男人用力收紧了捂住伤口的那只手掌,抬起头,面带祈求地看向玫瑰:“头、头儿……”
玫瑰厉声断喝:“把袖子挽起来!!”
士兵铁青着脸,一点一点地,慢慢地将衣袖一寸一寸卷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