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享受了这么多年对方的包容,孽力回馈的时候终于到了。

他从没想到怀孕是这么辛苦的一件事。作为医生,唐靖川自恃对于孕期的了解要比常人多一些,当初闻竞决定还是留下孩子的时候,他觉得自己应该至少能让闻竞孕期过的舒服一些。但事实证明,理论知识再丰富也是白扯,没人能替闻竞减轻那种难受,他只能尽量顺着对方的意思。闻竞难受,他也没好到哪去,生理和心理双重的持久战让他也疲惫不堪。有时他忍不住想,等到闻竞把孩子生下来之后呢?到时候会怎样?他们还能想过去一样有“灵魂相通的时刻”吗,还是说他们从此也会吧更多曾经留给彼此的时间和感情倾注到下一代身上?

现在支撑唐靖川的只有两件事,一是快能看到闻竞涨奶的样子了,二是可能能拥有一个小小的闻竞。

唐靖川感到闻竞的车速好像慢下来了。他看了一下车窗外的街道,突然感觉有些熟悉,他直起后背,仔细看了一圈周围的街道,突然感觉这里的布局和记忆中的一个情景渐渐重合……

闻竞的车停在了一家小小的饭店门口。

唐靖川远远地也停下了,他遥望着那家小饭店,忍不住露出一点微笑。那是闻竞父母曾经经营的小饭店,他的父母过世之后,闻竞把饭店转让给了店里的伙计,每个月收一点走个形式的房租。

车门打开了,闻竞从车上走了下来。他穿着一件oversize的羽绒服,那是他找借口让小夏帮他选的款式,其实是为了藏肚子。新潮的衣服款式和因为天寒微微发红的脸色让闻竞看起来倒是年轻不少。闻竞四周看了看,目光锁定在唐靖川的车上,然后朝着他走了过来,停在他的车窗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