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害者:“命令?”

虞小文感觉尾椎骨下面凹陷的位置被用力往上顶了一下。他整个脊椎从那里触电而麻痹,差点失声跪下去,被身后的人擎住了。

受害者在他身后说:“你想试哪种。”

虞小文绷直后背,嗓音抽搐:“呵呵你会哪种。处男。”

受害者:“……”

另一个手机震动声重叠了进来。虞小文立刻从内裤松紧带取出手机,照亮了两人的脸。手机屏幕显示是重案组组长陈子寒的电话。

受害者低头看虞小文手机屏幕上的字。然后问:“你手机怎么放那里。”

“你,咳,你在我旁边,我手机当然……不能离身。”虞小文边说着,边接起电话,“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

他使劲清了清嗓子,迅速打开洗手间的门,抠着墙壁往客厅走过去。

“……喂,咳,组长。”

“小文,休息怎么样?”对方有点激动,声音很大,“这是还睡着呢?”

“醒了。”虞小文坐下,用腿缝夹住凳子边角,轻声换气,“你说。”

陈子寒:“上次跟丢的那个人找到了。昨天在S之家俱乐部出现过!”

“……什么?!”虞小文突然弹射起来,晃进卧室里去。

他迅速地套上了裤腿,还抖着身子栽歪了下。他边抖裤腰带边问话:“什么时候的事?”

“我马上过去!”

虞小文从抽屉里取抑制针剂放进口袋,然后从卧室冲出来,脸上已经换了严峻的情绪。他抓了搭在衣服挂上的一件短袖外套:“我得,得出去一趟。一起走吗?”

“……”受害者上下扫量了他一眼。

然后看了眼窗外:“雨很大。我的书不能淋雨。我因为你把它拿来的。”

虞小文:“先放这,下次来拿。或者我改天给你送单位去。”

沉默。

受害者:“送到我家。”

“行。”虞小文已经穿上了鞋,从门口的储物柜里拿出了一把雨伞:“走吧。”

……

楼下,敲诈者迅速把伞递给吕空昀,钻上了一辆灰突突的轿车的主驾驶,然后摇下车窗:“我先走了。今天谢谢你帮我学会看资料,再联系。”

然后他把手机转给吕空昀看,上面是重置八小时的倒计时:“嗯,看到吧。”

敲诈者笑了笑:“对了。以后‘晚安甜心’要发语音呦。”

吕空昀皱着眉盯着他的脸,捏紧雨伞柄,没有说话。

敲诈者眼神飘忽,欲言又止一番后,用指尖挠自己的手心:“……今晚是误会。”

吕空昀仍然没有说话,只用眼睛看着敲诈者。

“……”敲诈者回看着他,突然颤了下嘴唇,然后伸出手到车外,握了吕空昀打伞的手一把,嗓子有些喑哑:“下雨挺冷的,别冻着了。”

他飞速摸了下眼角,打轮,后退,出停车位。终于,老轿车喷着尾气疲惫地轰鸣着离开了。它越来越远,在昏暗的街角拐了弯,然后从吕空昀的视线里完全消失。

对着汽车离去的方向又望了阵,吕空昀往自己的车的方向去。上了车,吕空昀再次调高手环,撑住额头静默了好一会儿。

我是谁。我在哪。我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

身上和心都凉凉的。

他舔了舔犬齿。然后下意识摸摸自己的尾椎骨,确定没有长出毛来。虽然是无稽之谈,这个所谓医生专家,莫名有个错觉,总感觉自己一进入发情状态就像是要狗化了。

又凶又傻。

很多年前他有在某学术研讨会上向某高人提及这种错觉,高人告诉他这是出于一种出离本体的“观”的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