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小文:“。”

“谢谢。”他只能说这两个字,然后离开了活动室。

他神使鬼差,又绕了半圈回到红莓花树后面去。

窗子里的少年皱着眉,时不时抬手抓嘴上的止咬器。

……即使自己不舒服也还是帮了我。

就像……

头上的雨被一把黑色的伞罩住,然后带着止咬器的Alpha问他,“需要帮忙吗,长官”。

虞小文眼睛闭不住了,他就睁开眼睛,从回忆里出来,重新投身寂静的现实中。

他胸口又开始疼了。特别特别疼。但他这次没有吃止疼药。因为他想有时候疼痛本身也可能是另一种止痛药。

他窝起身子来哭了一会儿,然后把脸擦干,撑着身子打开从局里带回来的材料。生物化学制药科技是M国的支柱产业,很多相关法规条款由制药财阀直接掌控,缺乏公权力监管。因此很多处于灰色地带的生化药物制品和有争议的医学科技,都是M国流通向世界的。

这份是他整理的M国的制药财阀近些年公开的医学研究项目与药品名录。既然那个被抓的M国小喽啰说,这案子跟M国失窃的新研发药物有关,那根据原来他们的研究方向,肯定能得到一些相关线索。

没多久,他站起来,走到客厅的电视旁,取出一张碟片。这是他第一次敲诈吕空昀时候,为了让吕空昀对即将交锋的敲诈者的道德水平有一定心理预期而专门准备的道具。

其实也算是给自己即将成为知法犯法的敲诈犯,做一点应有的心理缺德建设。

他再次放映了这个碟片。片子里两个行为艺术家热情洋溢地表演着。

虞小文歪在沙发上看着电视,想回忆到那天去,回到两人坐在沙发上一起看片的温馨敲诈场景。但他脑子里却塞满了吕空昀和那个能让他进入易感期的优雅的女性Omega的身影。

他无情地啃咬自己的手指尖。

……他妈的老子都要死的人了,馋了一辈子的身子到最后摸都没摸过一下。做的什么心理建设啊,建个屁,建到哪去了?

“见面第一次就应该跟他上床。”虞小文豪迈地下结论,“‘小昀甜心,过来,把视频里你爸对大胡子做的事一比一复刻到我身上。命令’。”

“哈哈哈!”他笑得咳嗽着喷射出眼泪。

他猛擦,然后再次打开了材料。

……或者,如果没有鼓起勇气去干那件蠢事,永远在世界两端就好了。小土鸡不贪图天上柔软洁白的云彩而一步步走向了无处可寻的虚无,可能就不会摔那么惨了。

如果不是想摸上云彩一把,他本来能死得脚踏实地的。

……

“了不起。”高羽汀在电话里对吕空昀说,“你的各项指数基本恢复正常,没必要再带止咬器了。”

很少有高阶Alpha能完全纯凭自己度过易感期,更别提吕空昀这种超S级基因。控制欲,独占欲,xing欲权力欲都没有获得满足,但高医生根据经验确信吕主任在治疗期间自己连手活儿都没有打。

所以这家伙真的是个变态吧。ΜOοN SòΠgs

高羽汀打开手机,用医师的app遥控给止咬器解锁。清脆的声响后,吕空昀伸手向后颈,解下了止咬器。

“谢谢。”

“哎,”高羽汀问,“你真就没一点控制不住吗。”

“什么。”

“比如,易感期所有‘本能’满足不了时催生的东西……兽性?”

吕空昀想了下,回答:“我在一次警民协作中出了份力。”

高:“……哦,不错。真是正能量。”

“吕主任。”高羽汀又问,“是不是动物真就那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