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虞藻哭得眼尾湿红,跟一只小兔子似的。
他困惑又迷茫、带着几分试探看向冷面的小男孩,像突然明白了什么。
从那时开始, 一旦要交功课, 他便会黏糊糊地缠着二哥。
久而久之,裴忌自觉养成帮他写功课、又或是帮他顶锅的习惯。
但不代表虞藻不怕裴忌。
前段时日,他刚进太学,看到一匹毛发发亮的骏马,身边侍从与太监把他捧得高高的, 说他父亲兄长善骑, 他必然也是马上枭雄。
他被捧得飘飘然, 急着给大家露一手。
非讲学时间,太学内不能纵马。
可虞藻可是北凉王小世子,没人能拦住他想做的事。
却忘了他的马术并不好。往日里骑马,都得靠大哥与二哥帮忙。
太学内有一颗树,上方挂了色彩斑斓的彩带,风一吹,像浓稠的鲜血,也似张牙舞爪的恶灵。
马儿见状受惊,昂首嘶吼、马蹄乱蹬,惊得众人面色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