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了银子要走,却被赌坊的伙计拖住不放,他也是个有脾气的,与赌坊的护院打了一架,却不料身手不济,被赌坊养的护院揍成了个猪头,被燕王府的管事出面保了回来。
赵六回来之后,便被兄弟们嘲笑了一回。激的他脾气上来,跑到燕王那里说了一通话,倒说动了燕王将那家赌坊盘了下来。
如今他可算是赌坊的二掌柜了,夏景行空降成了大掌柜,又见得大掌柜大摇大摆来巡赌坊,居然还带着个脸儿黄黄的丫环,顿时牙疼。
殿下这是找的什么人呐?!
赵六的本事原就在这些小巧上,溜门橇锁,打探消息,赌坊里出老千,全是他的看家本领。逢大掌柜来查帐,他先请了大掌柜去楼下赌了两把,夏景行顿时将今早才拿的一百两银子给输了个精光。
夏芍药在他身后暗笑,见那二掌柜得意非凡,毫不客气将夏景行的银子装到了进自己的荷包,也不得不赞这人出得一手好千。
能被燕王派来看赌坊的,可不得有些真本事?
她自己就是例子。
待到了帐房,赵六便伸手道:“大掌柜请,帐本全在桌上了。”哪知道夏景行身后跟着的黄脸小丫环大模大样的坐了下来,他顿时傻了眼。
“大掌柜,这是怎么回事?”
好歹他也是燕王派来打理赌坊的二掌柜,这个大掌柜输了银子倒还好,面上温旭的笑意始终不改,只真要查起帐来,却让个小丫环坐了下来,这不是胡闹吗?
就算这是大掌柜的心头爱宠,也没这么宠法的。
“这不是……殿下派来的帐房先生嘛,查帐这事儿我真不在行,就有劳夏姑娘了。”
“夏……夏姑娘?”
赵六瞪大了眼睛,万没料到看着是个服侍人的不起眼的小丫头,竟然是燕王殿下请来的帐房。
“二掌柜可别瞧不起夏帐房,殿下可是说过了,府里所有的铺子里的收益,都要分一成给她的。以后燕王府所有在洛阳的产业,盘帐都由夏姑娘来做,她手里还有与府里连络的印章呢。”
赵六:“……”
当真是人不可貌向,海水不可斗量。
真等夏芍药盘起帐来,她做事向来利落干脆,赵六总算见识到了燕王的识人之能,讪讪摸摸脑袋,问一旁的夏景行:“殿下这是从哪里挖出来的人才啊?”算帐也忒利索了些。
夏景行笑的得意:“我家啊。”
“你家?!”
赵六真是傻了眼。
“这是大掌柜房里的丫环?”不是说这位仁兄虽然出身高门,但如今可是落魄到了入赘商户的地步,难道夏家门里就连丫环也这般厉害了?那夏少东究竟得多厉害啊?
夏景行咳嗽一声:“咳这是内子。”
赵六一个倒仰,果然外间传言大多不可信。
传言之中,夏少东可是个容色倾绝的女子,只眼前之人黄黄脸儿,眼睛倒是水润润惹人注目,只肤色倒真不怎么样,还没行院里的姐儿肤色透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