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2 / 3)

轻轻抚摸,“爹爹你快好起来!不管谁也要挟不着咱们,就算是……我不成亲也没关系,你一定要好起来!”

夏南天几要老泪纵横。他如何不知夏芍药内心的挣扎。她与寒向荣自小玩到大,算得上情投意合,如今却为了他的舒心,狠心放弃,心中更恨自己身体不争气,带累了女儿。

“傻孩子!”

夏芍药安抚了老父,回房便让丫环素娥将寒向荣从小到大送他的东西都整理了出来。

素娥见她去了一趟老爷的静心斋,回来便郁郁寡欢,还让整理寒向荣送的东西,心中便有几分嘀咕:可不是小姐与表少爷的婚事出了变故?

但夏芍药不说,她也不敢问,只能听从吩咐去整理东西。

寒家底子不厚,寒向荣这些年送夏芍药的东西,多半是市井小玩意儿,整理整理,居然也装了一箱子。

这里还未打理清楚,前院便有人来禀报,族里三叔公带着人来了,要求见夏南天,被前院的小厮挡在了花厅里,拦着不让他往后院去。但三叔公似乎有要事,这会儿已经发起火来了。

“还让不让人消停了?”素娥都替老爷不值。

自夏南天病倒之后,三叔公来了好几次,每次都离不开“过继”二字,令人烦不胜烦。

夏芍药今日心头本就不痛快,姑姑逼她爹爹就让人齿冷了,族人还跟着添乱,当下气的面色煞白,寒着一张小脸儿起身往前院去了。

素娥见她气的狠了,忙忙跟了上去,见她脚步匆匆,一路到得花厅门口,方才停了下来。听得厅里三叔公气急败坏的声音:“我还是他族叔来,怎不让我见他?”

花厅里侍候的仆人耐心解释:“三老太爷,我家老爷病重,不宜见客!”

“我是他族叔,怎的算客?今日来是有事找他商量,他若是再不吐口可就来不及了。将来……”话未说完,便听得砰的一声,门口花架子上擎着的一盆芍药便教人给扔进了花厅,砸到了青砖地上,连花带盆带枝叶都碎在了地上。

“我爹爹病的起不了身,这是谁在我家花厅满嘴胡吣咒他老人家?”

厅里顿时一窒,夏芍药已经举步走了进来,看见三叔公就坐在首位往常夏南天坐的主位上,而他下首坐着个三四十岁的汉子,身边还站着个十来岁的少年,俱都惊诧的瞧着夏芍药。

“大姐儿,你这是做什么?”

“原来是三叔公来了,我还当是谁跑来我家胡说八道,正想让人给打出去呢。”夏芍药皮笑肉不笑的上前去,假意赔礼:“晚辈不知是三叔公,还请三叔公见谅!”

夏老三扯了扯嘴角,也知道夏南天这个女儿是自小宠到大的,不说她性格张扬,就说她做生意的手腕也不能让人小瞧的,这半年来将夏家花圃打理的井井有条,半点不见败落。

自夏南天病倒之后,他来了多少回,也没见她掉过一滴泪,都是笑盈盈待客,礼数周到,但油盐不进。每回他提起要为她过继个弟弟,都被她挡了回去。

听说夏南天病的越来越重,都起不了身了,再不过继可就晚了。夏老三这才急急忙忙又带了人过来,想着这次无论如何也要与夏芍药讲清楚。

“大姐儿,你小孩子家家不懂事,这事儿我也与你讲不着。还是要见你爹爹,与他讲讲清楚。他总不能百年之后,连个摔灵盆的人都没有吧?”

夏芍药听到“摔灵盆”三个字,心肝脏脾全拧在了一处,如炙烈火,小脸儿顿时煞白,面上却强撑着笑意,缓缓道:“三叔公您说,我听着呢。不过这事儿我爹爹管不着,他病的很重,起不了身,只能我来做决定。”心中恨不得撕烂夏老三那张嘴。

若不是她家有万贯家产,能引的族长夏老三一趟趟往家跑,就为了过继?

坐在夏老三下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