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但今日这番客气,却让她觉得浑身发冷,因为这与自己无关,纯是因为夏芍药的关系。
柏氏见夏芍药过去了,果然命人沏了滚烫的热茶来,“你再不来,这山泉水都煮老了。”
夏芍药落了座,接过热茶来喝了一口,见柏氏好奇的目光瞧过来,到底问了一句:“夫人跟寒姨娘,果真是表姐妹?”这命运落差未免也太大了些。
“血缘上讲,是表姐妹。”夏芍药微微一笑,“但实质上两家多年前已经不在再往了,我家自行脱离宗族多年,与同宗同族的人都不再来往。”
柏氏也是大家子出身,听得这话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谁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特别是家大业大的人家,事情才越繁杂。
夏芍药不曾详说,想来牵扯太多,由此可见,她与寒姨娘这层姻亲关系,也早已经作罢了。
柏氏莫名的,松了一口气。
大家子的后院,事情尤其复杂。特别是隔房的姨娘如果突然添了一门贵戚,而隔房堂嫂不得不正视这个姨娘的存在,此后还要多方破例,将来别的房里的姨娘纷纷效仿,就算大部分没有背景,再出一二个寒姨娘,恐怕也会打破大长公主府里正室与妾室之间微妙的平衡。
她尚在新婚,秦少安并未纳妾,可是也保不住没有这一天。
柏氏的担心正是许氏的担心。
下午花厅里开唱,夏芍药陪着大长公主听曲子,时不时点评两句,她口才犀利,女先儿前面唱她后面吐槽,逗的大长公主又要听曲子又要听她说话,笑的合不拢嘴,还道:“真没想到瞧着仙子一般的人物,一开口就知道是个促狭鬼了!明明是痴情女,怎的到了你嘴里就是个蠢蛋了,偏偏还让人无可辩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