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算得是他的左膀右臂,让夏景行接替了徐克诚的位置,齐帝心中自有考量,但还想听听燕王的意见。
“这主要取决于怀化大将军接手大营顺利不顺利,就知道徐老将军的话是真是假了。”
徐克诚若说的是真心话,那夏景行接替他的位子,就算他不肯出手相帮,可也不会暗里使绊子,夏景行也会顺利将京郊大营接管掌控;反之,他若私底里使绊子动手脚,就不必父子俩在宫里猜了。
齐帝一叹:“徐克诚也算得多年忠于朕的,只是近来……”原来以为忠心耿耿的,一等到他生病,就迫不及待的向新君示好,实在令他心寒。
燕王安慰他:“人心思变,父皇龙体大安,自然无人再敢胡思乱想了。”
父子俩陷入短暂的沉默,都知道这一天迟早要来,只不过是早晚的问题。
宫里老皇心中如何作想,外间臣子统不知道,只晋王听得夏景行真的接管了京郊大营,还当真往宫里去了一趟,想着劝劝齐帝,或者事有转机,总归让夏景行手握实权,对他来说并不是一个好消息。
晋王有许多理由讲给齐帝听,从夏景行年纪轻阅历浅,到只在外面拼杀过,并不懂京中局势,连京郊大营都没进去过,如今却将这副担子交到他身上,岂不是要闹乱子?
全然一副拳拳爱国之心,为着兄长的江山着想,再不将个人私怨摆到台面上来。
自齐帝下旨委任夏景行接管京郊大营,上至太子以及诸皇子,下至文武重臣,前来求见的一批又一批,皆被圣人以龙体不适推了,只卸任的徐克诚有机会面圣,处于他的立场,却不能开口就指责圣人用人有问题,只能谢恩退下,还得做拥护状。
好容易有个晋王出头,他到底学聪明了,再不提过去与夏景行的恩怨,只从大局出发。可惜齐帝心中已经打定了主意,听晋王说夏景行年轻经验少,贸然将徐克诚撸下来,他若是胡乱来,按着自己的方法去管京郊大营,万一营中将士不服管教可如何是好?
齐帝听完晋王的话,顿时笑出声来:“皇弟想多了,正因为徐克诚管了京郊大营许多年,营中已成旧例,才好换个年轻的官员将旧例推倒重来,免得营中将士思维僵化,因循守旧,不思革新,衍生出许多陈腐条例来。徐克诚也是时候挪挪位子了。”
晋王见自己一番苦劝,并未劝得齐帝松口,反而是一副他“无理取闹,分明拿借口来掩盖私怨就是不想让夏景行掌实权”的样子,心里别提多难受了。
燕王冷眼旁观,间或有口无心的赞一句:“皇叔为国为民一片赤诚,侄儿佩服!”明褒暗贬,倒让晋王老脸都要红了,心里暗暗讨厌这侄子拆自己的台。
只是齐帝对儿子的行为不加以制止,做叔叔的总不能因为侄子夸了自己几句,就当场跟他吵起来吧,就连吵架的名目也没有。
晋王怏怏回府,心里别提多难受了。
明明以前齐帝对他这个弟弟还是极为信任优待的,他自己的儿子未长成,对手足便十分看重,凡有事未决,必会召了晋王入宫相商。现在他的儿子们能够替他分忧解难了,便慢慢替代了做兄弟的位置,真令人伤感。
晋王还是头一次细想齐帝对他的态度,也是头一次格外清醒的认清楚了,哪怕亲如血脉兄弟,可是在皇权面前,那也是先有君臣,才有兄弟父子的。
外间多少议论的声音,都不曾传到当事人夏景行的耳朵里。
他在营中多年,知道许多武将骄狂自大的毛病,但无论是比军功还是比搏命,他都不怕。
京郊大营的驻军多少年未曾一战,只是养在长安城外,维护着宫城安危,以应付突发之事。
圣人新赐了府邸,他连门朝哪开都不知道,就往京郊大营过来了,来的当日便住到了营里去,让两